更新时间:2008-08-04
重重的摔到地上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疼,背后一紧就被屠夫拖到了角落里面,对面的民兵也发现了我们三个十数人开始对着我们藏身的地方猛烈射击子弹打在墙上乱跳,弹到哪那就是个坑,数发子弹打在大熊背的弹箱上擦出朵朵火花。om
“刑天!刑天!你怎么样?死了没?”屠夫在我耳边叫道。
我一直没有说话,我脑子还停留在被枪击中的振荡中,脑中一片空白,又眼找不到焦点,耳中传来屠夫的声音也是朦胧不清。屠夫看我瞪着眼不说话,急得一把将我提起剧烈的摇晃起来。
过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第一个动作是伸手去摸我中枪的地方,摸到头上的头盔有一个深坑后我又把手伸到头盔里面摸我的头,前后左右的摸了一圈确定没有洞后我才迷迷糊糊的对屠夫说:“我怎么样?我没事吧?”
“没事!你没事!”屠夫也摸了摸我的头盔叫道:“你没事吗?”
“我没事!我没事!”我一边重复他的话,一边在地上摸:“我的枪呢?我的枪呢?”
“这里!给!”屠夫赶快把我的枪递了过来,我一把抢过抱在怀里这才真正的意识清醒过来对屠夫说:“没事,没事……”
说着我扶着墙就要站起来,可是刚站直身子就感觉到天旋地转一屁股又跌回地上,胸口一阵恶心张口呕吐起来。肚子里本来东西就不多,几口就吐出黄绿色的胆汁,可是肚子里还像有只手向上掏一样不停的泛着恶心感。
“别动!别动!你脑部受了振荡!坐一会,不要动!”屠夫把我摁在那里不让我动。
“我没事!没事!现在不是坐的时候!我得把那个家伙干掉,不然一会他们把我们包围住就完了!”蹲在地上摇了摇头,使劲给了自己两巴掌后感觉稍微好了点。吐掉口中的脏物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正疯狂对这里射击的民兵,举起枪调整好瞄具对着其中一个拿机枪的家伙开了一枪,弹匣中的冰冻弹正击中他的胸口瞬间把他上身冻成了僵块站在那里不动了,边上的士兵一拍他竟然一块块碎掉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场面给吓住了,对面的枪声一下子消失了。民兵们都看着碎成冰碎的肉块愣住了,我们三个也被这种子弹的霸道威力吓住了。我本来只是想打死一个人来确定瞄具重新校正好了没,这个效果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但我没有时间发呆了因为背后的退路也有人转了过来,我们只剩一条路可走了但路却被一个狙击手给堵住了。因为弹药不多了所以屠夫和大熊向两边的敌人射击时都是三发点射而不用连发,如果再过一会子弹就打完我们就只有被宰的路了。
忍住了强烈的晕意,我心惊胆颤的凑回到墙拐角想再一次发动攻击,可是刚站起来又缩了回来,心里的直觉告诉我对面的不是一般人这样做一定会死,一想到这里眼前就浮现起刚才那黑黑的枪口,恐惧好像绳索一样捆住了我的双脚。看着屠夫和大熊由三连发变成了一发一发的单点射,我急的直想哭。因为在最危险的时候我帮不上我战友的忙,因为我会害的我朋友战死,尤其是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要求我去干掉那个狙击手,这更让我觉的我无能。我冲出去后要找寻他的位置才能开枪这样总是会慢太多,要是能看清楚他的位置就好了!我一边急的直搓手一边有一眼没一眼的向小巷内看但又不敢真的探出头。
“怎么办?怎么办?冷静!冷静!你一定能想出办法!刑天!你一定能想出办法!”我不断的在心中告诫自己。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我脑中,他看到我但我看不到他?对呀!用热成像可以透过墙体看到他呀。“热成像!”我惊喜的叫出了声,引来大熊和屠夫一阵骂。
“就知道你个混小子不会让我们失望!”大熊语言比较文明。
“想到法子还不快去干?想等我踢你屁股吗?”屠夫没有回头一边射击一边骂道。
我慌忙打开瞄准器的热成像功能,一下子眼前的影像全变了,温度低的空气变成了黑色,被阳光晒了一天的墙体变成了微微的红色,而人体则是黄绿色。隔着两层墙我都能看到对面的狙击手蹲在墙内角正在瞄准这个方向!
我拉开弹仓看了一眼,里面的子弹是黑色弹尖红色弹体的穿甲燃烧弹。我把枪机重新合上阴阴的笑了一声,掏出身上的最后一枚手榴弹,胸有成竹的拉开了保险环向他藏身的地方扔了出去。
从瞄准镜中可以看到这一回手榴弹弹到了那个家伙的附近,吓的他一下子缩回了门洞,手雷刚爆我就冲出了拐角走进了小巷,这一次我打定了主意,如果干不掉他我就死在这里反正也没脸回去见屠夫和大熊了。隔着墙体看到瞄准镜中的黄色人形在门洞内一停又快速冲回狙击位,没等到举起枪探出头我就照着墙体开了一枪,子弹穿过了墙体正中那个人形黄影,人影一颤倒在了地上,一道黄色的线条从人影胸前流到了地上聚成了一滩,然后颜色慢慢由黄色慢成了黑色。
“目标已被清除!”我大叫道,通知屠夫和大熊小巷安全了。
“等你这句话好久了!”屠夫提着机枪跑进了小巷和我向前跑了不远找了个位置架好枪,大熊这时候才退入小巷头也不回的向我们跑了过来。
大熊刚跑到我们边上,小巷的拐角就冲出了四五个民兵,刚一露头就被我和屠夫打倒在地,另外两个跟在后面的民兵看到被打死的同伴马上把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去,把枪伸出墙角也没法瞄准只能拐着弯一阵瞎扫射。
我就蹲在刚才这个狙击手的边上,我拾起他的狙击枪一面射击,一面在他的尸体上摸索,不负重望的让我摸到了十个弹匣和两包子弹,边上的屠夫和大熊也从另三具尸体上搜出两把ak步枪和大量子弹还有一些手榴弹。我们拿着缴获的枪打退了敌人后快速的顺着小巷跑了出去,我刚跑过拐角突然一民兵正冲进我的怀里,两个人的枪口正顶住对方,我什么也没看清就抠动了扳机。两声枪响后,我小腹上一热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这时候我才看清我面前躺着的是一个娃娃兵,手里拿了把破ak,脑袋已经被打掉了一半只留了个下巴脑浆流了一地,可是我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下巴很熟悉。
“你没事吧?”屠夫拉高我的衣服看了一眼,我从那个尸体上移开目光低下头一看,我腹侧被打出了一个血洞,表皮是黑黑的烧伤,血水是从伤口里面流出来的。刚开始我只是感觉到热这时候我才感觉到痛,这种痛不是一般的痛,一般的痛疼过最高点就会慢慢的减退,可是中枪后因为滚烫子弹在肉里面所以就像被烙铁在肉里烙一样,痛的混身发软真冒虚汗,连膀胱也一阵阵收缩引起了强烈的尿意。
“有防弹衣挡了一下所以子弹没有穿过去留在了肌肉里。”屠夫前后查看了一眼说道。
“嗯!”我痛的说不出话只能哼哼,手抓住了屠夫的胳膊使劲抠搔起来仿佛这样能把痛苦转移出去一样。
“死不了!”屠夫把衣服给我放下掺着我站了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藏起来给你把血止住,不然会失血过多的。”
“没事!我能走!”我挣扎着推开屠夫把m14扔掉提着我的psg1扶着墙向东边走去。路过那具娃娃兵尸体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他的体形像谁。大熊从背后跑了过来扔掉了手中被打碎护木的ak拾起地上娃娃兵的枪,架着我的胳膊跑了起来。其实每一次迈步都牵到我的伤口引起剧痛,可是看到背后被弹雨打的满头满脸石沫仍在坚持的屠夫,我咬着牙把到了嗓子口的叫声又咽了下去跟着大熊跑了起来,如洪水般汹涌的剧痛不多会儿就击溃了我的意识把我疼晕了。
我是被痛晕的也是被疼醒的,伤口火烧般的感觉把我从昏迷中唤醒的时候,我发现我们三个正躲在个房顶少了一半的酒吧内。屠夫揭开我的衣服正在向我伤口上倒酒,痛的我惨叫出声一把打飞了他手中的酒瓶。
“你醒了!”屠夫伸着手从他们两个千疮百孔的背包内拿出了被打的稀烂的急救包翻找起来。
“操!痛死我了!屠夫你真他妈的是混蛋!”我一边疼抽气一边骂道。火辣辣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原本稍有活力的肢体又一下被掏空,刚刚提起的屁股又重重摔回了地板上。
“消消毒!我们没有消毒水了!”屠夫从包中翻出唯一的一支完整止痛吗啡给我扎上。
“这-这-是-哪里?”听着外面激烈的炮声我环视周围问道,剧烈的疼痛让我说话都是一抽一抽的。
“酒吧!”大熊从外面提着ak走了进来,他的机枪弹箱已经扔了背上一大片血迹看过来应该是他背我过来的。
“我知道!我说的是离队长他们还有多远?”我慢慢坐起了身拉过我的枪检查起来。
“没多远了!我们是顺着队长留的记号逃到这里的。好不容易才甩掉追兵,这里比较安全不过我们一会还是赶快离开。”大熊从我手里拿走狙击枪帮我调起枪。我低头看见了他放在我面前的ak,一棵镶嵌在枪托中红色的果核映入眼帘。
“小哈吉!”我失声叫道。
“什么?”屠夫和大熊被我吓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我。
“我说小哈吉。那个带我们去见叫从林之子的叛军首领的娃娃兵!你们忘了吗?”我看着他们两个叫道。
“噢~~我想起来了!那又怎么了?”屠夫继续在那里翻找,大熊也继续把m14弹匣中的子弹装进我的psg弹匣。
“这把枪是他的!我打死的那个小孩子是他!”我捂着脸靠在吧台上呻呤道:“我想着就会碰到他们这一派,没想到竟然打死了他。他才13岁!他还有个弟弟要靠他当兵的钱养活,这一下……”
我捂着脸不敢再说下去了,今天有两个家庭在我的手下葬送而且全是妇孺,我想起了在叛军阵地时小哈吉拿着这把东德产的ak对我炫耀它的历史,它是怎么从他父亲的手中传到了他哥哥手中又是如何从他哥手中传到他手里,他是怎么用这把枪养活着一家老小怎么用这把枪为他的父兄报仇,他希望拿着这把枪和战友一起创造个和平民主的社会,他是多想回到乡下的家中把它埋在父兄的坟前许下永不再使用它的愿望……
“那又怎么样?他上战场是自己选的,死也是他预见到的!”屠夫扔掉了手中的急救包说道:“上了战场只有两种人朋友和敌人!不是朋友都是敌人,杀死敌人很正常有什么可内疚?难道你想自己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世界太小了!”我正正的盯着天花板外昏暗的天空说道:“这让我想到在战场上碰到我哥的可能性!”
“可能性不高!除非中国发生内战!不过我觉的到时候你应征回国在战场上碰到我的可能性到是比较高!”屠夫拿出颗子弹剥去弹头拍拍我的肩头说道:“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我会剥掉你的皮做个灯笼当纪念!”
“不定谁剥谁呢!”我接过他递给我的少量火药倒进伤口,然后扭过头握住大熊的手对他点了点头。
屠夫拿出火柴划着一根一下子引着了伤口内的火药,整个伤口一下子烧着了所有的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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