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阵阵惨叫,左支右突,却也突不出那火网的范围,一身的血污,渐渐地被灼烧起来。
萧逸见了这一幕,大喜过望。
眼角的余光,却是瞧见,血魔老祖身后的潘坤,竟然不退反进,反而向着血魔老祖那团火网之内,悄然掠了过去。
”潘坤这是要?不好,他要火遁!”萧逸心里一动,一声大喝。
只是,没容萧逸去应对那潘坤,便看见那柄血魔剑,竟然倏然间放弃了切抵抗,依旧化
为了一道血线,向着高空天际急掠而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萧逸知道,这是血魔剑收到了原主人的感召,要急速遁走。
只是,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血魔老祖已然陷身火海,血魔剑成了无人主持之物,萧逸怎会让其就这么溜走?
末曰剑急掠而出,追了上去,一道剑光,狼狼地斩在了那血魔剑之上。
血魔剑虽比末日剑高了不止一个层次,但是,奈何末日剑此刻是萧逸的元婴在御剑,而那血魔剑的主人,却是远在千里之外,只凭一丝灵元,在感召血魔剑。
这其中的高下就立判了。
血魔剑被末日剑斩得一下子跌下了半空,在冰原上狼狼一抖,便再度跃起,依旧是要遁走
只是,正在这时,一只大鼎,却是突然间从天而降,狼狼地一罩,正罩在血魔剑的上方,直直地把血魔剑扣了进去。
血魔剑在鼎内,左支右突,发出了咚咚咚地撞击声,震得大鼎连连颤动。
但是,终究是鼎内阵法一转,便把血魔剑转入了茫茫鼎内虚空之内,彻底切断了和原主人的最后一点联系。
正是萧逸在关键时刻,招来了火龙鼎,困住了这即将逃脱的血魔剑。虽然一时半会儿,拿这血魔对没办法,但是,血魔剑被困在了火龙鼎之内,是休想再逃掉了。
而那边厢,失了血丹的血魔老祖,哪里抵抗得了那南明离火的灼烧?渐渐地惨叫声渐小,终于是一切都平寂了下去,不可一世的血魔老祖,彻底化为了一蓬灰烬。
就在这时,虚空中,一个恨极了的尖细的声音,却是遥遥传了过来:”毁我分身,收我血魔剑,小子,此仇不报,老祖我就是空活了数百年,你可要好好活着,待老祖我此间事了,定要亲手将你挫骨扬灰!”
那声音说到这里,便是戛然而止了。
萧逸闻言,却是凛然一惊。
”分身?莫非这个血魔老祖,竟然已经到了分念化身的境界?我刚刚灭杀的,只是他的一个分身?这就难怪了,数百年的老魔,按理说,也不应该这么容易灭杀的。而那柄血魔剑,显然便是血魔老祖的本体,在紧要关头,从千里之外,以大手段送来的。单只这份手段,就不是刚刚这个分身能拥有的,显然,那本体魔功更胜一筹。只是,那老魔本体似乎被什么事务拖住了,因而,无法亲自赶来。若是那本体来了,估计,今天便是我等的葬身之日了。”萧逸心头急转,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结。
只是,却也并不过于担忧,一切都是天数使然,那血魔老祖的分身,今日葬身我手,这其中也有着无尽的机缘的。
若是云朗的师尊没有算出今日之劫,便不会有那八阵图的现身,若不是八阵图,噬魂兽也无法制住老魔神魂,制不住老魔神魂,也就没法毁损老魔的血体,老魔血体尚好的话,老魔也不会在暴怒之下祭出血丹,那样,纵使是咕噜的南明离火,也不一定制服得了老魔。
当然,还有最大的机缘,便是,咕噜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破关而出,感应了萧逸的危难,来到了身边。
萧逸眼见着威风凛凛的咕噜,心头欣慰感动不已,已经记不得咕噜到底有多少次在危难之际,舍身护主了,而每次舍身护主之后,咕噜都有着莫大的机缘,短短时日,便从一条懵懂的小蛇,变为了今日的腾蛇之象。而今日,更是又吞下了那颗血魔老祖温养了数百年的血丹。
―饮一啄,莫非前定。说到底,合该是邪不压正,关键时刻,老天都会帮自己匡扶正道。
萧逸想通了此节,还管他什么血魔老祖?
伸手一招,端木便携着萧逸的肉身过来了,筋疲力竭的元婴即刻出了末日剑,回归本体,盘膝坐倒,调息打坐。
再一招手,咕噜一声长吟,钻进了那火龙鼎之内。
而后,火龙鼎急旋,变为了拳头大小,被萧逸揣到了身上。
回头再看刚刚那条血神子,它似乎根本没有理会这边热火朝天的战斗,而是自顾玩了命地吞吃着那些血污,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把莽莽冰原上那些血污,吞吃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