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他的意思,他与龙飘飘加入这场战斗,也的确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碍手碍脚。
凌云才淡淡笑了笑,退到了一边。
‘嘡。’
二师兄首先出手,手中黝黑的戒尺发出了一道炫目的反光。
那把极钝的戒尺在砸向无天的时候,发出撕碎空气的声音,仿佛他手中其貌不扬的戒尺,要比天下间最锋利的宝剑还锋利,连空气都被直接割裂。
无天掌教点了点头说道:“二先生只是银光境的强者,一击之力却不下于金锐境强者的全力一击,果然有两下子可惜的是,你依然奈何不了我”
二师兄对这句话不置可否,他没有说话。
说话会使得他分心,在高了自己两个级别的强者面前,他略一分心,便有可能惨败在对方的手上。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战斗,不管是为了玄宗的尊严,还是为了凌云,他们都要想方法获得最后的胜利。
他们杀上了天涯海阁的山门,如果任由他们活着回去,天涯海阁将为此蒙受巨大的侮辱,无天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击杀他们。
如今摆在玄宗大师兄、二师兄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击败这名最强大的敌人,只要这样,他们才可以活着离开天涯海阁。
一路上,二师兄虽然多次与天涯海阁的强者交手,却没有一次比现在这一击更有力量,不但对面的无天掌教眼中露出了欣赏的表情,二师兄也对自己突然递出的一击感到十分的满意。
这是他发挥了全部潜能之后的最强攻击,如果他这一击都奈何不了对方的话,那他便可以直接丢掉手中的兵器向对方认输了。
掌教没有选择与对方硬拼,而是闪电般的一退,避开了二师兄的全力一击。
龙飘飘俏脸立即涨红了,并露出无比兴奋的模样,想不到二师兄全力一击,竟然能使得天涯海阁掌教,一位天王境的强者不得不退?
她才会无比兴奋,并为二师兄欢呼起来,仿佛刚才取得骄人战绩的人是她。
二师兄依然全力强攻,大师兄依然蓄势待发。
面对气势更足的二师兄,无天掌教再退一步,他们中没有人理会龙飘飘的欢呼声,仿佛龙飘飘与凌云并不存在。
他们关注的只是自己的对手。
凌云却没有欢呼,论起境界,他的力量不如自己的大师兄、二师兄,但他两世为人,在眼力方面还是十分值得称道的。
他出无天掌教之所以后退,并不是破不了二师兄的全力一击,而是忌惮蓄势待发的大师兄,二师兄连续两次出击,动作虽然拉风霸道,无天却不是挡不住。
无天之所以后退,二师兄的全力进攻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一个方面则是自己的大师兄,大师兄虽然没出手,却没有人敢忽视他的存在。
哪怕无天贵为修行界最神秘的两个人之一,他依然不敢轻视玄宗大师兄,他也明白,二师兄不是普通的银光境,大师兄也不是普通的金锐境强者。
大师兄如果全力出手的话,哪怕天王境的强者也不敢等闲视之,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厉害的师弟相助?
无天才不得不退。
无天后退,却并不代表什么,龙飘飘没有出这一点,她才会欢呼,凌云却能清楚的明白这些,才紧皱眉头。
玄宗后山的所有内室弟子都亲如兄弟姐妹,加上大师兄、二师兄多次在危难时刻帮过他,他才格外关心这一战。
玄宗大师兄、二师兄遭遇空前强大的对手,他才会不断皱眉。
凌云倒不是担心大师兄、二师兄这一战输了,他自己性命不保,而是他不想自己的两位师兄,为了救自己的女人而出事。
面对天王境的强者,凌云心中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他心中也在盘算,如果自己的两位师兄败了,自己该怎么办,自己硬闯天涯海阁,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龙飘飘与自己多次并肩作战,两人的感情也十分的深厚,她与自己一起赴难也没有什么。
自己却不能眼睁睁的着自己的大师兄、二师兄出事,可是自己只是无影境的存在,在这样高级别的战斗中,又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不管怎么说,自己都绝不能着大师兄、二师兄出事,哪怕为此拼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凌云紧皱眉头,心中却在快速的盘算眼前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以及相应的应对之道。
大师兄终于出手,哪怕他比天涯海阁的无天掌教低了一个级别,出手之后的威力却丝毫不弱。
由于他出手的机会很好,一拳打出,竟然将无天的身体震退了好几步,无天受了这一击败,嘴角也流出了一丝淡淡的血迹。
二师兄也再次出手,却被天涯海阁掌教无天踢中了胸口,纵横末世多年,从无一败的二师兄胸口立即塌陷下去一大半,身上的肋骨也被踢断了好几根。
以二师兄的体质,受这样的伤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使得他的整体实力大大下降。
无天的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大师兄与二师兄的武道境界虽然不如他,他想要击败玄宗大师兄与二师兄的联手,也很难做到。
他刚才拼着挨了大师兄一拳,也早是心中计划好了的事情,他并没有受很重的伤,并趁这个机会重创了玄宗二师兄。
与付出的代价相比,他收获的好处更大,无天的嘴角才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又是一番惨烈的厮杀,无天掌教右手的两个手指头被玄宗二师兄的戒尺斩落,他身上也有多跟肋骨被玄宗大师兄的拳头打断,但他依然是最后的胜利者。
二师兄握着戒尺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浓浓的血水流出他的衣袖,流到了他的戒尺上,又有戒尺的顶端滴落到脚下的岩石上,并发出阵阵惊心动魄的‘啪嗒’声。
大师兄的脸色极为苍白。
他此刻的神色却很难,凌云的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以大师兄一贯的潇洒,如果不是受了极重的上,脸色也不会变成这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