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双保险吗?绝对的万无一失!”
“奶奶的陈宣公,真他娘的不是个玩艺!”只听见“啪”的一声,齐景公气得一巴掌拍在几案上,愤怒地骂道:“这货尽干些缺德事,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寡人怀疑陈庄公的驾崩他就脱不了干系。”接着,又扬手诅咒道:“这货恐怕会是一个短命鬼!”
看着义愤填膺的齐景公,晏婴笑着说:“君主,陈庄公驾崩陈宣公是否做了手脚臣并不知道,但臣知道他不但不是短命鬼,而且执政长达45年,竟是一个长命鬼。”
“哇噻!”齐景公吃惊得叫了起来。“这个孬种还真他娘的能活,都快赶上王八了?”
国君的惊叫声把晏婴吓了一大跳,赶忙笑着打起圆场来。“君主,陈宣公虽然寿命很长,但在他执政二十一年之后,最终还是遭到了老天爷的报应。”
“太好了!”齐景公得意地一拍大腿,兴奋地挥手说:“常言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年好。’爱卿,陈宣公终究还是难逃厄运啊!只是不知他遭受了何种报应?”
“君主,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晏婴捋了捋胡须,然后娓娓动听地讲了起来。
公元前672年春天。这一天,陈宣公正悠然自得地仰坐在宝座上,微闭双眼,回忆着几十年的峥嵘岁月。“奶奶的,谚语说:‘有权就是老天爷,无权便是臭狗屎。’寡人如今大权在握,就可以把黑说成白,把丑说成美,把坏说成好,甚至可以把老母猪说成七仙女。什么狗屁的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完全可以一手操纵指鹿为马……。”
他兴奋得用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努力眺望着远方,禁不住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奶奶的权力真好,既能操纵政局,又能改变人生。什么狗屁陈完?什么狗屁侄儿?全都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寡人一巴掌将你们全拍在了沙滩上,就等着脱水晒死吧!”
他踌躇满志地扭头环视着大殿,轻轻拍了拍宝座感叹道:“唉,江山如此多娇,最终还是归属了寡人!”一番得瑟之后,他又皱了皱眉头,似乎触动了心中的难言之隐,轻声嘀咕道:“可是,把江山传至子孙万代,可谁又是寡人最理想的接班人呢?”
一想到接班人的事情,他就感到头昏脑胀,心中充满了无奈的惆怅。“奶奶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呀,这叫寡人如何取舍呢?真是他娘的棘手啊!”
接着,他又摇晃着脑袋哀声叹气道:“唉,做事总是难长前后眼,谁又能事先就知道后事呢?要是早知会有今日,寡人又何必当初呢?真的是自找苦吃令人折寿啊!”
“哎呀,爱卿。”忽然,齐景公一惊一诈地叫了起来,充满好奇地询问道:“陈宣公这是咋啦?怎么会如此地垂头丧气呢?难道选择接班人竟会如此艰难吗?”
“君主,可不是吗?”晏婴抬起头看着无知的国君,嘴角轻轻地颤动了一下,面部有些动容地说:“常言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选择接班人确实令人作难呀。”
晏婴面部夸张的表情逗得齐景公咧嘴一笑,满不在乎地说:“爱卿,这至于吗?有啥子可作难的?”接着一扬手,趾高气扬地说:“谁接班对国家有利,就选谁得了呗!”
看着国君慷慨激昂的花架势,晏婴忧心忡忡地说:“君主,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事情未必会这么办。现实往往就好事与愿违,道理和现事总是两张皮,根本就不搭界。”
“爱卿,瞧你说的。你不会是在故弄玄虚吧?”齐景公用手指点着晏婴花诮道。
“君主,选择接班人可是国之大事,臣怎么敢拿它开玩笑呢?”晏婴被国君花诮得有些急了,慌忙摆手为自己辩护道:“作为国君谁都会面对这个关乎国运的大事的。”
瞧着晏婴头上冒出了蒸汽,齐景公被逗得差点笑出声来。“哈哈,这个书呆子真是逗死人了。寡人一句话竟把他急成了这个熊样。”于是,佯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问:“爱卿,陈宣公凭啥会作难成这个样子呢?莫非他生的儿子个个都很优秀?”
“君主,并非这样。”晏婴摇头叹息道:“唉,还不是因为时过境迁,他已经移情别恋,想要废掉太子陈御寇立小儿子陈款为太子,但又苦于找不到理由,所以才作难。”
“哈哈,这个故事肯定很有趣。”齐景公手舞足蹈地笑着说:“爱卿,快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