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
卫桓公一看是石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说:“爱卿,快替寡人想想办法。”
卫桓公的惊惶失措让石碏心中一惊,急忙询问道:“君主,臣刚从陈国回来,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您能否简单地告诉臣这其中的缘由吗?”
“哎呀,爱卿,是这样的……。”卫桓公搓着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石碏事情的经过,然后纳闷地说:“寡人就奇怪了,从时间上算公子州吁应该才抵达郑国都城,怎么会就跑回来了呢?莫非晋国人是天兵天将?”
“哎呀,这事的确太蹊跷,这怎么可能呢?”石碏手捋胡须,也皱起了眉头。
见国君和群臣全都愁眉不展,通禀官连忙大声叫唤道:“君主,全搞错了!包围朝歌城的不是晋国人,而是郑国人!”
“什么?这更不可能了!”卫桓公挠着头惊叫起来:“大将军率军帮助郑国人抵御晋国人,郑国人怎么会敌友不分反过来攻打卫国呢?除非郑公他发疯了!”
石碏见国君想不通,连忙提议道:“君主,常言道:‘耳听为虛,眼见为实。’咱为何不登上城楼一探究竟呢?”
“对呀,还是爱卿有主见。”卫桓公一拍巴掌,连忙挥手说:“众爱卿,都随寡人上城楼一探究竟!”说完,率先迈开大步走出了大殿。
卫桓公率领文武百官登上南城楼,一眼就看见州吁正挥舞着宝剑,大声叫喊:“弟兄们,给老子顶住!决不让郑国人爬上城墙。”他疾步走向州吁,急切地问:“爱卿,你不是率军帮助郑国人抵御晋国人吗?怎么反而被郑军打了回来呢?”
“奶奶的坏菜了,这该咋回答?”州吁眼珠一转。“干脆,假装迷糊死不认账。”于是,哭丧着脸将双手一摊,结结巴巴地说:“君主,臣,臣也没有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卫军刚一进入郑国,就遭到郑军的迎头痛击。这不,稀里糊涂就被打了回来。”
听州吁讲完,卫桓公连忙四处张望,着急地问:“那个公什么滑的郑国使者呢?”
州吁也跟着假装环顾四周,然后沮丧地说:“嗨,君主,那家伙恐怕是失踪了?”
卫桓公气得把手一甩,慌忙回头问石碏:“爱卿,你看这该咋办呢?”
石碏躬身拱手说:“君主,臣看恐怕是闹误会了。请放心,只要派一名使者出城,向郑国人讲清楚情况,郑伯一定会答应退兵撤围的。”
见石碏讲得轻松,卫桓公眼珠子一转,连忙试探道:“爱卿,你看派谁去做这个善后工作合适呢?”说完,两只眼珠瞧着石碏的脸滴溜溜地直转。
“想要老夫出面就直说嘛,用不着这么转弯抹角地试探。”石碏一看国君的表情就心知肚明,于是上前一步答应道:“君主,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臣愿效犬马之劳!”
石碏的回答令卫桓公十分高兴,立即将手一挥,兴奋地说:“爱卿,这事就劳驾你了。”说完,连忙回头冲州吁叫喊道:“快,快把绳子和箩筐拿来,放石相国出城。”
“不过。”石碏见国君迫不及待,赶紧躬身拱手,试探着说:“君主,不过还得请您给郑伯写封信,说明一下原委……。”
不等石碏把话讲完,卫桓公一扬手打断了他的话,大声叫喊道:“爱卿,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菜一碟!来人呀,快把丝绢和笔墨拿来,寡人要给郑伯写封信。”
石碏接过国君的书信,将它揣入怀中,然后躬身对国君说:“君主,臣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臣还想问大将军一件事?”说完,眨巴着两眼看着州吁。
“嘿嘿,这个老家伙从来都不拿正眼瞧老子,今天这副可怜相,不知他想干啥子?”于是挺了挺胸脯,犹犹豫豫地说:“石相国有什么事就讲吧?”
石碏定了定神,轻声问道:“大将军,石厚与您一起出征,不知是否也回来了?”
“嗨,原来是问石厚。”州吁一拍大腿,笑着说:“三弟腿长,比老子跑得还快!”
“喔,老夫这就放心了。”石碏说完,扭头叫道:“快拿箩筐来,放老夫出城!”</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