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六亲不认,才不管您是不是外甥?”
陈佗看了看愤慨的管家,嘴角露出了淡淡一笑,咬着牙根说:“哼,只要能实现老子的愿望,即使被他们掰断两根助骨,老子也不会皱皱眉头。”
管家回头惊讶地瞧了瞧主子,连忙竖起大拇指佩服地说:“老爷真有种!跟着您,奴才算是跟对了。看来,您已经下定决心准备破釜沉舟。奴才这就向您保证,一定跟着您背水一战,决不动摇。”他一边扬鞭赶着马车,一边向陈佗表白忠心。
管家的话让陈佗倍受鼓舞,隐藏在身体里的热血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出来。他眼中闪动着激动的泪花,轻轻点头说:“嗨,老子确实应该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誓死找陈鲍报仇血恨。”接着,又伸手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许愿道:“好好干,事成之后寡人绝不会亏待你。”
管家一听“寡人”,连忙扭头拱手说:“谢主隆恩,奴才一定誓死效忠君主,即使粉身碎骨也决不后悔。”说着,一扬手中长鞭,“啪”的一声,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鞭。
马儿放开四蹄在大道上飞奔起来,兴奋不已的管家继续给主子打气道:“老爷,蔡国人虽说贪婪,但对陈鲍也恨之入骨。所以,奴才琢磨您此行绝对不会无功而返。”
看着眉飞色舞的管家,陈佗故意板着面孔试探道:“哦,先甭得瑟。这何以见得呢?”
管家赶紧连比带划说:“老爷,道理很简单。原先,蔡国人总想从陈鲍那里得到好处,可一直都未能如愿以偿。而且,每次还都栽在了他的手里,搞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要老爷把握住这一点,看在利益的份上,蔡国人肯定会鼎力相助。”
陈佗瞪着两眼,直瞅着管家吃惊地问:“真没想到你还这么了解蔡国人?”
管家一拍胸脯得意洋洋地说:“老爷过奖了,奴才无非是见得多了,所以才会把蔡国人看透。”接着,又赶紧卖一个人情,翘着大拇指说:“奴才认为只要老爷好好地利用蔡国人,就一定会取得成功。”
“哈哈。”陈佗得意地哈哈大笑,一拍管家的肩膀说:“好,就托你的吉言!”
管家一扬鞭子,回头摆手说:“老爷,不是托奴才的吉言,而是要托蔡国人的本性。”
“喔。”见管家一套套的,陈佗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管家一咧嘴笑着说:“老爷,常言道:‘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蔡国人贪婪,贪婪的本性决定了他们只会做不叫的狗,一旦咬住人就绝对不松口。”
管家的话辽上陈佗默默无语,暗自琢磨道:“管家虽然讲得头头是道,但老子却既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此次拜访蔡国,只不过是抛砖引玉,试探一下娘舅,看看他是否有心思跟老子联手报复陈鲍?另外,也不知道会提出什么条件?”
这一天,蔡桓侯坐在大殿里与相国姬献舞闲聊。突然,他看见通禀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躬身报告:“君主,陈国相国陈佗请求拜见。”
“哦,陈佗?”蔡桓侯心中一楞,连忙与姬献舞对视了一眼,心里暗自寻思:“寡人与这个外甥向来没有往来。他今天突然来访,确实令人感到有些蹊跷。不知他此次前来是烧香拜佛呢?还是夜猫子进宅?”
看见国君一言不发,姬献舞连忙拱手,笑嘻嘻地说:“嘻嘻,君主,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咱这个老外甥向来为人低调,臣以为他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其中必定有缘由。”
瞧着国君仍不吭声,他又连忙献策道:“君主,依臣之见,咱先沉住气,不动声色地看他如何表演?然后再以静制动,后发制人。”说完,自鸣得意地捋起了胡须。
蔡桓侯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看了姬献舞一眼,随即信心满满地说:“爱卿,寡人看这货绝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他的心里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到时候你就看寡人的眼色行事。记住了,不见兔子不撒鹰,咱决不干赔本的买卖。”
姬献舞一拍胸膛,趾高气扬地说:“君主放心!即便那货是属狐狸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