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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公看了看田开恐慌的模样,心里暗想:“坏事了,寡人一不留神竟然也信口开河起来了。”于是,赶紧闭上了嘴巴,对田开的问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不置可否。
见国君不吱声,田开慌忙解释道:“君主,虽然臣的大哥儿孙满堂,在朝中声名显赫,但他毕竟是庶出,在田氏中根本没有执掌家族事务的权力,更不可能代表田氏。这又怎么可能会有大出息呢?能做好效忠君主的臣子就不错了……。”
喋喋不休的田开着实让齐景公感到十分别扭,可除了安抚之外,别的办法恐怕都不好使,于是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思索着打破僵局的对策。他搜肠刮肚地思来想去,仍然是苦无良策,只好继续安抚道:“爱卿,放心吧。对于田氏的情况寡人了如指掌,至于街谈巷语怎么可以轻信呢?晏婴嘛,无非是想……。”
正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讲,他忽然看见通禀官疾步走进了大殿。“哎呀,总算是盼来了救兵!”于是,赶紧招手叫唤道:“喂,有急事吗?”
看见国君在焦急地招手,通禀官连忙加快步伐走上前,拱手大声通禀道:“君主,晏相国出访楚国回来了,现在正在宫门外等候着召见。”
“哎呀,太好了!”齐景公犹如一匹挣脱了缰绳的马儿,一拍巴掌,欢快地站起来大声叫唤道:“快,快宣他进殿。”接着,又自言自语道:“哎哟,总算回来了。这几个月让寡人牵肠挂肚得真没法说。”说完,斜眼瞟了瞟田开。
看着兴奋异常的国君,田开心里“呯呯”地直打着小鼓。“看来,国君确实宠信晏矬子。这货回来得也太快了,这叫老子该如何是好呢?”他心神一慌,顿时拿不定了主意。“俺这是该留下来呢?还是赶紧告辞?”
正当田开犹豫不决、左右为难之际,晏婴一路小跑,兴冲冲地进入了长舍殿。
一看见到晏婴,齐景公兴奋得站起身,高兴地说:“爱卿,这一去就是三个多月,可把寡人给想死了。别忘了,你那陈国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晏婴猛一抬头,看见田开正坐在旁边,心里顿时一楞,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山呼万岁道:“臣祝愿君主身体健康,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景公疾步上前,搀扶了晏婴的胳膊一下,说:“爱卿,免礼,平身。”接着,又笑嘻嘻地说:“爱卿,寡人问过史官,那货对陈国的历史根本就讲不囫囵。”
晏婴假装着没听见,一边起身,一边拱手暗示道:“君主,正好田大夫也在这里,臣先向您汇报一下出访楚国的情况吧?”说着,扭过身子向田开夸张地拱了拱手。
接到晏婴的暗示,齐景公扭头一看。“嗨,一高兴竟把田开忘了。”于是,赶紧掩饰尴尬伸手笑着说:“田爱卿,寡人要与晏爱卿商议国事,你先退下吧。”
见国君说得干脆利落,晏婴赶紧委婉地说:“君主,此次楚国之行也没有什么秘密。只是楚国的动态可能有些不妙,确实值得分析研究。”
听国君与晏婴一唱一和,田开立即意识到再待下去将不受欢迎。于是,赶忙起身,拱手告辞道:“君主,臣这就退下。”说完,转身退出了长舍殿。
看着田开躬身退出大殿,齐景公扭过头高兴地说:“爱卿,上次说到陈鲍和陈佗的故事更搞笑,不知他俩究竟怎么个搞笑法?”他边说边指着旁边的席位,迫不及待地说:“快坐下讲吧。”
晏婴抬起头,犹豫不决地试探道:“君主,楚国的事不汇报了?”
齐景公不耐烦地摆手埋怨道:“爱卿,怎么这么罗嗦呢?寡人叫你讲,你就讲嘛。楚国的事先放一放,以后再汇报。”接着,又催促道:“爱卿,快讲吧。陈佗是不是在想方设法地为亲娘报仇?”
见国君对田氏祖先感兴趣,晏婴心里一阵窃喜,坐下来清了清喉咙,说:“君主所言极是。可陈鲍大权在握,陈佗即使想报仇也不可能轻而易举。”</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