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终于让国君上套了!”齐景公的催促令鲍国兴奋不已,感觉胸口跳得格外厉害。他悄悄瞟了晏婴一眼,暗暗提醒自己:“哎呀,别急。瞧这货并不激动,还是谨慎为妙,小心地应对。毕竟,这货不好忽悠,弄不好就会被他识破心机。”
于是,连忙笑着对国君说:“君主,晏大夫说的极是。楚王狂妄自大,行事乖僻残暴,而且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咱确实应该小心谨慎,决不能让楚国人有可乘之机……。”
齐景公嫌鲍国罗里罗嗦,一扬手打断了他的话,说:“爱卿,还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来得爽快,不要拐那么多的弯弯嘛。你有什么办法就赶快说出来,寡人又不是弱智小儿,难道还没有判断力吗?”
听出国君的话中带刺,鲍国赶忙自嘲道:“哦,是臣太弱智,请君主恕罪。”接着,又继续说:“君主,臣的办法就是派一位重臣出使楚国,这样既体现了君主对楚国的重视,给了楚王一个面子,同时也可以直接摸摸楚国人的底细,看看他们究竟想干啥?”
齐景公轻捋胡须,摆出沉吟的姿态装模作样地思考了片刻,矜持地说:“爱卿的办法也不失为一种手腕。”说着扭脸看了看晏婴。“可是,这样做真会有什么作用吗?”
瞅见国君的目光,晏婴转动着眼珠看了看齐景公,又瞧了瞧鲍国,心里琢磨:“鲍国这货并不是个穰茬,在没有弄清他的真实意图之前,老子最好还是先别吱声,免得落入了他的圈套。”他只是嘴角轻轻一笑,但却没有表态。
“哎呀,这货深藏不露叫老子如何是好?”瞧着不动声色的晏婴,鲍国感觉心里没底,只好咬着牙关暗下决心:“看来,只有摸着石头过河了。干脆,老子只管抛开他,当他根本不存在。”接着把心一横。“成就成,不成就只当是萧洒走一回呗。”
于是,赶忙笑眯眯地解释说:“君主,臣是这样考虑的。楚王邀请您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啥好心。如果不理睬,势必会显得咱无理。如果搭理他又不去,势必就显得咱胆怯。所以,咱就只能刻意地安排一位重臣出使楚国,这样既应付了楚王的纠缠,同时也能在无形中降低他的地位,何乐而不为呢?”
齐景公转动眼珠子,试探道:“那,爱卿认为派谁出使最合适呢?”
鲍国挠着头,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说:“君主,虽说齐国人才济济,可重臣却屈指可数,为数不多呀。田无宇、高偃和臣都年纪太大,出使楚国毕竟路途遥远,恐怕还没见到楚王,自己的身子骨就先散了架,反而有辱使命。”
见国君低头无语,似乎在思索,他接着又数落道:“国夏、栾施、高张、高强之辈又显得太年轻,恐怕经验不足……。”
不等鲍国讲完,齐景公不耐烦地一扬手,用忿怒的语气说:“嗨,爱卿就甭提栾施和高强了,这二人简直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货色。要不是因为栾灶和高趸劳苦功高的缘故,他们哪有资格站在重臣之列?寡人早就将他们晾在一边凉快去了。”
见距离目标越来越近,鲍国故意欲擒故纵地说:“君主讲得极是。还有梁丘据和裔款,他二人虽说嘴皮子利索,但臣听说楚王特别喜欢细腰之人,瞧瞧他俩的水桶腰,臣都替他们犯愁。恐怕去了也是白去,肯定会被楚王羞辱而有失国体的。”
“哎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寡人想不明白楚王为什么会偏爱细腰的人呢?”齐景公似乎在有感而发,但脸上却又表露出一股不屑的神情。他瞅了晏婴一眼,接着问:“听爱卿的言外之意,这使者的差事就非晏爱卿莫属了?”
鲍国连忙拱手,陪着笑脸说:“君主圣明,竟然一眼洞穿了臣的心思。确实,这趟差事非晏大夫莫属呀。”说完,扭头看着晏婴,观察他的表情。
晏婴连忙对鲍国拱手,打着哈哈称谢道:“哈哈,鲍大夫真是太过誉了,俺可领受不了。”接着,又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楚王爱美众人皆知,就敝人的相貌身材,恐怕最不招他喜欢。”说着双手一摊,无奈地摇头。“为了不辱使命,还是另选良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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