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焰中闪烁着炮弹爆炸的强光。闪光和火焰,仿佛电影画面中的中华烟花,仿佛盂兰盆节神奈川上的火船。
一会儿,一发炮弹击中了油库,无数明亮的火点溅she到空中,烈火熊熊,连大地和天空都映得通红。军舰的水兵们都喝起彩来,岩田大尉高喊:“板载!板载!”
舰队的航向同she击方向成90度角的时候,飞机场处于最近的距离上,距离只有一万七千米,战列舰侧舷的副炮也投入了she击。数不清的炮弹向机场飞去,钻入火的海洋,把火烧得更炽烈。
扩音器里传来栗田少将表扬部队的声音,水兵打得更起劲了。岩田脱光了上衣,只戴一顶军官帽,跑到每一个炮手面前,挥舞双拳:“干哪,让中华支那猪吃吃战列舰的炮弹吧”。
半小时后,舰队开到了主炮极限she程的终点。它象是在走一条等边三角形的底边,机场在三角形的上,两条腰距离都是两万一千米。
栗田命令转向180度,舰队回航,she击重新开始。此刻机场上烟焰焦天,火浪狂舞,燃烧的油库早成了最好的目标。舰队另一舷末发she的副炮开始she击。一座弹药库被击中了,无数炮弹和鱼雷相继爆炸。岩田大喊大叫,正照觉得机场上的美军此刻活象热铁板上的甲虫,而敌人的飞机则象一只只蜡制的蜻蜒,正在迅速地融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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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北非.北非永远是一个迷人的梦。那些古罗马和古迦太基的遗迹、残柱、石砌引水渠,那些绿得透亮的橄榄树,那些美丽的历史故事和传说,使陈敏聪少尉魂牵梦绕。他本来被派往北非,准备援助在北非挣扎的隆美尔。
他的战鹰-3喷气式战斗机,上部已经涂了黄褐相同的沙漠迷彩,装到轮船上,从仰光运往卡萨布兰卡。他本人也捧了一本阿庇安的《罗马史》,想象地中海南岸的沙丘和绿洲。
国防部一声令下,护航船队改道南下,前往太平洋,前往所罗门群岛前线。打ri本人,陈敏聪少尉很茫然。他学的是欧洲史和英语,习惯把欧洲和美国空军作为自己的对手。他研究了不列颠之战的所有资料,甚至研究了能搞到的东战场空战资料,他的敌人是英国流星喷气式战斗机。
还有很主要的美国佩刀,美国的喷气式战斗机了,他甚至还设想和德国的喷气式战斗机,一起迎战英美的喷气式战斗机了。现在却换上了小ri本的零式战斗机或者橘花喷气式战斗机。
他没有恐惧,只有无奈,似忽一切要从头学起。
陈敏聪少尉,小个子,二十四岁,反应机敏准确,感觉可靠,平衡器官无懈可击。
他被告知:零式和橘花航速很高,中空高速空战很灵活,小ri本喜欢一对一地打斗,弱点是低速盘旋xing差,ri本飞行员往往顾前不顾后。
和谁作战都一样。陈敏聪认为:关键是建立功勋。
一路上瓜岛,他就感到一切同他想象中完全两样:白天挨轰炸,夜间挨舰炮,啃霉米,虫子咬,机场四周都是ri本军队做饭升起的炊烟,给他以**裸的感觉。
最糟糕的是:每天都有飞机被炸坏,能飞的也是穷凑和。今天飞战鹰-3,明天飞轰-2,后天也许换上一架战鹰-2,有什么用什么。必须把一切能上天的东西用来打击小鬼子的运输船和军舰,如果让它们把更多的兵员和武器运上卡纳尔,那就难办了。
在拿破仑战争中,炮兵是上帝,在二次大战中,飞行员是上帝。
以前,他们的机场设在安全的后方,有舒适的休息室、有酒、有浓茶,多半时候还有娱乐消遣节目。可是在争夺激烈瓜达尔卡纳尔,什么也没有,只有没完没了的盟军炮弹和炸弹。
然而,这些东西激起了陈敏聪少尉极大的敌忾心。他一门心思向小ri本报仇,他的技巧,他的勇敢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成了卡纳尔最红的中华飞行员。他已经击落了十架敌机和两艘运兵船,有ri本的零式,也有野马,还有四架喷气式战斗机,三架是ri本的橘花,其中有一架是美国的佩刀。用他的话来讲:“我他妈够本了。”
人真是一种适应xing很强的动物。陈敏聪已经适应了瓜达尔卡纳尔的生活:无法洗澡,干脆雨天淋浴,没有剃须膏,干脆留胡子,晚上睡不好,白天抓紧睡,他做cao、按摩,尽可能预防热带的可怕疾病,天一晴就脱光衣服进行ri光浴,危险也不顾了,要不然会患各种湿热环境中的皮肤病和战壕脚。
五月十三ri夜间,陈敏聪以为自己的运气到头了。小鬼子战列舰的炮击山摇地动,耳膜震破了,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420毫米大地打得像机关枪一样密集,遍地火光,满天通红,炮弹就在他身边爆炸,狐洞中震落的土几乎把他埋了起来。
他从未感到离死亡有这么近,每一秒钟会这么难熬,仿佛惊涛骇浪中的孤舟,仿佛暴风雪中的羔羊,一个念头在叫,干脆来一发炮弹打中狐洞算了,另一个念头在抵抗:非报此仇不可!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炮击终于停止了。陈敏聪已经被虚土埋了起来。他昏昏沉沉,几乎死去。后来,机场附近的陆战一师士兵赶来,不顾一切地把他和他的同伴们挖出来。许多人已经是尸体了,另一些人被炸得尸骨无存。防战队士兵像保护蜂王一样保护着飞行员。他们知道飞行员在决定瓜达尔卡纳尔的命运。
陈敏聪感到一般**辣的液体流入肠胃,肠胃苏醒过来,唤起了大脑:“这是哪里?”
“不是地府,你还在人间。小伙子,快起来吧,等着你上飞机呢!”一个声音回答。
“你是谁?”
“李思宇中校,陆战队营长,还要不要再来点儿二锅头?”
陈敏聪这才认出一张长满连鬓胡子的瘦脸来。他认识林思宇,有空还同他下过棋、聊过天。他知道自己的大脑还正常。
林思宇中校把他扶起来,他感到天旋地转,过了好一阵子才恢复平衡。这时候,他发觉他面前站着一位将军;海军陆战队一师师长刘青少将。
“怎么样?”师长关心地问陆军航空队员:“好点儿了吗?”
“谢谢,好了。”他受到卡纳尔最高军事长官的关心,很感动。
“陈敏聪少尉,本来,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小ri本不让我们休息。他们的运兵船正在接近卡纳尔。如果你不反对,我希望你,陈敏聪少尉,给他们以惩罚。军队需要你。”将军伸出手来。他脸上负了伤,涂着大片的红汞,脚上也缠了纱布,血从纱布里渗出来。
一个四十五岁的将军,两鬃有了白发,还如此斗志旺盛,陈敏聪热血上涌。他摆脱了林思宇的搀扶,对刘青说:
“将军,我同你都是胶州人。我们胶州还没出过孬种。我这就起飞。我不会便宜了狗曰的小ri本。我死了,将军,第二二五飞行中队有我家的地址,你方便的话,请给我妈妈奇上一束山茱萸花。”
“我还等你回来好给你戴上中尉肩章呢。孩子,别想得那么悲观,我们不是都好好儿的吗!”
陈敏聪冲上遍地冒烟的跑道。跑道上到处是弹坑,有的深达十英尺。草地上四处狼藉着飞机碎片,有的飞机被烧得只剩下骨架,景象凄凉。猛一看,似乎一架好飞机也没有了。
“喂,敏聪,来呀,这里还有一架战鹰-3,好像是小鬼子专门给你留下来的。”陈敏聪听到他的机械师高博在喊他。他看到高博正钻到一个机窝里,拼命扯掉伪装网,然后把—架战鹰-3上的土块和金属碎片扫下去。
高博检查了一遍飞机,基本完好,就是没有汽油了。他急得乱转,到处找油。机场的航空油库被打着了,现在还烧个不止,一滴油也找不到。
陈敏聪已经找到了几枚二百五十公斤炸弹,费了好大气力,才挂在机翼下面。
他点起一支烟。没有汽油。什么也干不成。
忽然,他听到远方的高博一阵欢呼。原来,他在一架机头被削掉的轰-2重轰炸机机翼油箱中找到了油。他召来一辆机场的吉普车,用塑料管吸了一大捅汽油,回到陈敏聪身边。
十分钟后,陈敏聪已经飞上了铁底湾的上空。
陈敏聪少尉和其他几架零星战机沿着槽海往西北方向搜索。天气晴朗,能见度十公里,所罗门群岛的两串岛群上覆盖着雨林,像两条翡翠项链似的从机翼两端向后掠去。槽海上干干净净,有时出现一两艘ri军的小驳船,没等看清就隐没在场岸旁边的树荫里。
ps:上次华丽的电脑噶比达了,啥东西都没了。找了个时间,华丽又重新正理了下结尾的大纲,这个月是完本不了,预计可能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本。
华丽也不想不明不白的结尾,很多问题要交代。全速快进,又好像在记流水账,很别扭。
关于下一本书,其实华丽前段时间已经列好基本大纲了,现在又要找时间重新列出大纲,很无语,很烦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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