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到目前为止,47师的进攻作战显然变得更加困难,河对岸的敌军明显加强了对鄂毕河河面的炮火封锁。”托瓦采夫立即斩钉截铁的说,“马上把48步兵师投入进去,不能再拖了……”
战斗进行到现在,攻守双方已经都打红了眼。
“嗖!”“嗖!”“嗖!”三颗照明弹,从河西岸的苏军阵地后方升起,苏军第48步兵师强渡部队的舰只,又在整装待发了——这是今天凌晨的第四波攻势了。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托瓦采夫同志,”达杨丘克急匆匆的从后面走来,还没走到托瓦采夫的身边时,就兴奋的大声说道,“48师有消息了,他们的师长亲自来电。”
“哦,看你的表情,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好消息吧?”托瓦采夫转过身来,呵呵笑道,这时他一连几天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对于苏军来讲,这的确是好消息,第48师师长格列奇科夫(原来的集团军作战部副部长)向军部报告,48师的部队已经突破并击溃了东岸防御第一线的中华国防军,目前,他的先头部队正在向西南推进,准备去帮助第47师解决战斗。
接近6点钟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苏军的飞机此时也飞临渡河战斗现场,他们疯狂地向中华国防军第二道方向倾泻炸弹,这场战斗进行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苏军终于在凌晨6点20分全面突破科尔帕舍沃中华国防军的防线,一个军将近三万人的苏军一下子窜到了托木斯克的北面,从侧翼威胁到中华国防军的安全。
进攻新西伯利亚的战斗已经进行了整整一个半星期,这十天的时间,中华国防军在其他战线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但是这种攻坚战斗考验的就是双方的意志力,谁先抓住战机,谁就有可能置对方于死地,但是这段时间,对于交战双方来讲最多也只能算互有攻守得失。
400多百公里外的新西伯利亚前线,第53军前进指挥所内,一个年轻人面se冷峻。戴安澜此时感觉很不好,在托木斯克他打得不错,当事双方可以说都已经是jing疲力尽,他的部队一出现,就使战争的天平完全的转了过来。
“不舒服吗?我看你是没睡好还是没吃饱啊?”第53军参谋长张忠奎看见自己的司令员戴安澜中将盖着一件毛领呢子军大衣,在椅子上缩成一团,随口说道。
“放屁,少给我说那些,还不是因为打这仗给闹的……”戴安澜没好气道。
张忠奎立即做原来如此状:“刚才不是来电报了吗?要把东北战区的两个陆航团调过来支援我们,你还有什么害怕的?”
戴安澜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我的字典里面没有害怕两个字?只是现在眼看进攻的倒计时越来越近,部队的集结还没有完成,有些着急而已。”
“轰隆隆……”一阵低沉的巨响传来,指挥所内的地面微微颤抖起来,张忠奎和戴安澜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起身朝指挥所掩体大门外走去。门外跑过几个年轻的参谋尉官,吵闹着往新西伯利亚东面铁路线上的列车炮阵地的方向去了。
“那种声音……一定是昨天刚架设好的六百五十毫米巨型列车攻城炮,要去看看吗?”张忠奎在询问戴安澜的同时,脚早已经向前迈出了一大步,戴安澜自然肯定要去,两人各带着一名贴身jing卫员,小跑着奔向铁路上的重炮阵地。
两人快步绕过司令部前面的两个小山丘,在一条铁路经过的小山谷里,有几条临时修建的铁路复线,六座钢铁巨兽正昂首向天,在这些装载着巨炮的车厢旁边,周围堆满了接近两米高的炮弹,旁边的小山头上则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大多是年轻的新兵,或者是才从军校分过来的尉官们,他们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的个天啊,这得多重啊!……”
“刚才差点把我的耳朵给废了……”
“没想到咱们还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啊……”
“那个炮弹壳子都那么重,整个炮弹不比我还高……”
“说那炮弹没有一吨重我都不信,就怕那个吊车扛不住啊……”
“那一发炮弹下去得砸出个什么坑来啊……”
戴安澜和张忠奎一位中将和一位少将一走上高地,战士们和中下级军官们一看到两人肩上扛着金星的将军衔章,慌忙跳起来立正敬礼:“长官好!”
戴安澜看到战士们都站起来了,于是向大家摆摆手:“好了,弟兄们,别拘束……大家坐下吧,一起来看个新鲜。”
战士们唰一下全坐下了,马上双腿环交,双手扶住膝盖,腰板笔直。两人相视一笑,看来他们的到来扰了战士们的兴致啊。
而此时在铁路线上,炮兵阵地上的指挥官也发现了人群的sao动,一名炮兵上校看见了欧阳志云和张忠奎,这两个身穿梨黄se毛料制服外加毛翻领军大衣的两位将军,忙下令she击,然后命令所有的战士都立正,而自己则跑上高地,向张忠奎和戴安澜敬礼道:“中华国防军西北战区特种炮兵部队,第一列车炮团奉命正在对敌she击,请首长指示!第一列车炮团团长上校江明。”
“嗯……好,继续she击。”戴安澜感到有点好笑。
“是!”上校卯足了气大吼一声,接着兴奋地跑了下去,向炮兵团的战士干部们命令道:“军长来了,别给我丢脸,快点,抓紧时间,给我狠狠打!”
炮兵们受到了鼓舞,此时也兴奋起来,全部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看到两位将军都做到了地上,干部战士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这是一个声音传来,“别吵了,快看,又要打了。”
听到这句话,战士们不约而同地紧紧捂住耳朵,戴安澜与张忠奎当然也照做不误,为了保护自己的耳朵嘛。
一门巨炮的炮口一闪,“轰!”的一声,简直比打雷还要响亮,冲击波立即扩散开来,大炮周围的地面抖动着,腾起了一片烟尘,紧接着后面五门火炮也依次开炮,大地顿时震抖不已。。
650毫米铁路攻城炮,又叫列车攻城炮,采用18倍径中型炮管,装设在左右she界各二十度的固定炮架上。为了保证准确xing,火炮配备大型液压反后坐装置和半自动装填系统,全炮重达一百二十五吨,发she的炮弹重一吨多,最大she程25公里。
虽然巨型列车跑在战后很快就过时了,因为那将更多的依靠空中火力。但是现在还是需要他们的,尤其是在对付苏联在西伯利亚设置的一个个要塞,这种攻城炮更是必不可少的。
5月10ri,托木斯克北面的森林。
“司令员同志。”一名飞行员向苏军第16集团军司令员托瓦采夫送来了一封信,“元帅同志说,您的英勇战斗使得我们得以集中大量增援部队,连斯大林同志都知道了,他将在车里雅宾斯克为您授勋,所以您快跟我一起上飞机吧!”
“不,我亲爱的同志。”托瓦采夫知道自己部队的情况,三万多人的部队经过十几天的战斗,现在只剩下不到两千人,他们已经在向鄂毕河突围了,希望能够回去,但是看来情况非常不妙。
而且到了此刻,他似忽也明白,中华军队的防守并没有预期的那样顽强。自己虽然是进攻,但似忽也被中华军队牵着鼻子走。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科涅夫希望派出一架飞机,将这位荣立了战功的“罪犯”(他煽动军心的罪名此时仍未撤销)接回来,“信里面讲得很清楚,我们现在已经集结了一支新的部队,我很高兴,斯大林同志要为我授勋,更是我一生无尚的光荣。可是,我不能离开他们,我的战士们需要我,请您回去向元帅同志讲明白,如果我能回去的话,那就是和我的战士们一起再次度过鄂毕河。”
听到自己司令员的话,周围的苏军干部战士们都围了过来,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加上十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而导致的眼神发呆,这两千名战士此时与乞丐无异。
“同志们,集合!”托瓦采夫大喊一声,他的好战友,达杨丘克同志已经在三天前牺牲了,听到命令,两千名战士迅速集合整队,排成矩形站在前面。
“同志们!”托瓦采夫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我们已经胜利的完成了牵制敌人的任务,我们的主力部队此时在新西伯利亚已经组建了新的防线,斯大林同志也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英勇战斗!”
或许知道得更多,心情就更加的沉重,到了现在,他不想让沉重的消息传递给士兵。他们根本不可能回得去,因为就在他成功渡河的时候,中华的军队也开始大举北进。似忽是在和他开玩笑,预定的防线还没有来得及构筑,中华大规模的装甲集群,在大量的空军和陆航直升机的配合下,已经进攻到了新西伯利亚。
他们最后这两千人,不管是在哪个方向,都是中华重兵集结的地方。就连新西伯利亚也是朝不保夕。
“乌拉!”“乌拉!”“乌拉!”
一阵阵低沉的欢呼声响起来了,如果不是身处敌后,这个声音会响亮无数倍。士兵们无法体会他们司令的想法,托瓦采夫平静的脸庞下,隐藏着无边的苦涩。
“现在,我们要撤退,要回到新西伯利亚,参加新的战斗。”托瓦采夫看了看战士们坚毅的目光,“让我们迎接新的军旗。”
三个战士簇拥着一面崭新的鲜红军旗走了过来,就在刚才,飞行员将这面新军旗一起带了过来。上面标明了这支部队的新番号——“列宁勋章、红旗勋章、苏沃洛夫勋章、托木斯克、新西伯利亚第16近卫、无产阶级军”,同时上面还绣了一个无产阶级的伟大导师列宁同志的头像。
“让我们向列宁的旗帜宣誓!”托瓦采夫吻了一下军旗,然后转过头来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握成了拳头。
“宣誓!”一个个无所畏惧的眼神迎向那面鲜艳夺目的红旗,无数个声音响了起来……
当天晚上,托瓦采夫同自己的战士们向鄂毕河岸边前进,企图再次渡过河去,但他们最后全部牺牲。托瓦采夫的尸体是在一个水塘边被中华国防军第51军的战士找到的。
近一个月的等待,属于中华真正的时机已经到来。肃清东西伯利亚所有威胁的东北战区,已经大举西进,利用当年沙皇修建的远东铁路,东北战区大量的主力部队,已经抵达了这片战场。
有了中华陆军最jing锐的东北战区参与,随着中华新一轮攻势的展开,这场战争已经变得毫无悬念了。
苏联在西伯利亚平原上集结了一两百万的军队,在西北战区和东北战区联合攻击下,瞬时土崩瓦解。他们想用对付中华军队的老办法去对付武器科技含量更高的东北战区,结局必然悲剧。
当天启坦克和大量的犀牛坦克以及陆航直升机部队,再一次充当大兵团的急先锋时,苏联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两军之间的真正差距。
当初凭借着数量,或许还可以时不时的反击一下,但是面对现在的中华军队,不单单是数量上苏联不占优势,就算是战斗力方面,也够呛。
车里雅宾斯克的斯大林,再一次带领高层,离开了,面对中德的夹击,他们彻底离开了苏联。
在进攻部队看到了延绵冰海时,看着拉家带口逃窜的北极熊,苏联的国土,所剩无几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