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名男子上来,架起昭帝和阿玖离开。
阿玖闭着眼听他们师徒说话,恨不得立刻蹦起来把他们大卸八块,想起昭帝的谋划,又给忍了下来,到底不肯吃亏,路过阴柔男子身边时,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隙,指尖微动,一点红光落到阴柔男子胯下。
不一会儿,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在包间内响起,阿玖闭着眼暗自勾唇,没了作案工具,以后只能成为被压的那个,看他还如何嚣张!
中年男子被阴柔男子的惨叫声吓了一跳,三角眼一立,怒道,“鬼叫什么?!”
阴柔男子双手捂着下体躺倒在地上,因为疼痛,身体抽搐成虾米模样,脸上冷汗直流,咬牙道,“有……有人暗算我!”
脐下三寸是一个男人身体最薄弱的地方,现在这个地方仿佛放在火里烧一般,其痛苦可想而知。
中年男子本想继续怒斥,这个屋子里面除了他这个徒弟,就只有他,再没有旁人,现在他这个徒弟竟然说被人暗算,是说被他暗算的么?简直岂有此理!
可是看他这个徒弟痛苦的样子也不像作假,一时也摸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压着怒火道,“你说是被暗算了,那你跟我说说,你是被谁暗算的?旁人又是如何暗算的你?”
阴柔男子早就疼的说不出话,这一会儿的功夫,连嘴唇都变白了。
看问不出什么,中年男子干脆一巴掌将阴柔男子打晕,现在宗门里正忙着招新弟子,他没有时间在外面磨叽。
阿玖和昭帝出了酒楼被扔上马车,“砰”的一声身子撞到木头车板上,疼的阿玖呲牙,心里把扔她那个人的祖宗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大概是对自己门派的迷药太过放心,他们被丢上马车后也没有人看守,马车晃晃悠悠走起来。
昭帝比阿玖定力足一些,被摔的生疼也强忍着不露出破绽,细细听一会,确定车里面旁人,这才微微睁开眼,就见阿玖坐在他旁边,正歪着身子揉自己的后背。
昭帝松口气,慢慢坐起,眼睛靠近窗户,隔着帘子往外瞅瞅,依稀可以看出外面这条路是他们之前走过的,一个骑着马的绿衣男子在马车旁边随行。
这种情况要跑的话,绝对能跑的了。
阿玖揉一会儿后背,发现昭帝也起来了,弯腰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道,“他们说要把你送给那个什么宗主做炉鼎,你打算怎么办?”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芳香,昭帝莫名的觉得耳朵发烫,心里微微不自在起来,脸上努力保持着淡漠的样子低声道,“等到了合欢宗再说。”
看绿衣男子望向车里,昭帝心头一惊,忙示意阿玖躺下继续装晕。
窗帘被掀开,绿衣男子向车里望了望,见里面的人还昏迷着,这才将帘子放下,自嘲的笑笑,中了他们宗门秘制迷药的人没有八个时辰醒不过来,他刚才竟然以为车里的人醒了,肯定是这几天双修的太厉害,累着了,所以出现了幻听,看来接下来这两天,得好好休养一下才行。
东平郡
北堂凝悦正坐在房间里提笔写信,向昭帝报备这边的进展情况,“……兰陵侯的人已经控制了那座铁矿,将李府和东平郡守的恶行公之于众……矿洞里的村民全部被放了回去,李府被查抄,东平郡守高义也被暂押,两天后押送进京,兰陵侯的人借此机会大肆污蔑李府的名声,把舆论往李首辅的身上引,现在东平郡的人都在骂李首辅,对兰陵侯府感恩戴德……现在不好动兰陵侯府的人,等过一段时间我再把兰陵侯府做的那些恶心事传扬出去,绝对不让他们有什么美名……”
一封信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把事情的经过结果详详细细的都写在上面。
放下笔,检查了一遍没有漏掉的,这才将信装到信封里面,用火漆封好,叫进一个伙计,让他把信送出去。
伸个懒腰,活动一下僵硬的手指,转头,顿生警觉,“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出现在屋内,来人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及腰的发尾上面是一片鲜红,炽烈的颜色仿佛有鲜血从里面渗出来一般。
极致的黑与红构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没有看到男子的正面,北堂凝悦就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手慢慢的握住腰间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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