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但咱们不是朋友,也没有交朋友的打算,随便一个人就要握手,苏总岂不是要累死。
苏钰的做法并没有让洋人知难而退,反而聊上了。他确实是耶鲁大学毕业的,总能扯起让苏钰感兴趣的话题,聊一聊学校的环境,一些在学校经久不息的有趣传闻,比如学校外某某咖啡店出售了,再也喝不到那口味的咖啡。比如某某学长功成名就,成为了照片橱里的杰出校友。
听着他们的交谈,秦泽就像在听另外一个世界的趣闻趣事,和国内大学确实不一样。
洋人因为比苏钰大一点,算学长,撩妹手法不错,问苏钰要了号码,虽然苏钰没给。
趁着苏钰喝水的空隙,两个洋人用眼神交流一番,另一个洋人朝苏钰努努嘴。
女孩身后那个洋人当即起身,走来,用蹩脚的中文:“你好,能换个位置吗。”
他是对秦泽说的,但秦泽正在假寐,不知道。
洋人推了推他肩膀,他才睁眼,茫然看他。
“能换个位置吗。”洋人重复。
“NO!”秦泽道。
“不一样吗,”洋人说:“我和她是校友,我们想聊天。谢谢!”
秦泽反感他理直气壮的语气,想起以前姐姐还在外资企业上班时,有天和他抱怨,说歪果仁特别不好相处,他们的语句里时常带着“thank you”、“good”,但你感觉不到丝毫的诚意。
好像那些词只是语气词而已,其实特别霸道,尤其公司里的高管,他们总是习惯高高在上。
秦泽对此毫无B数,以一个经验丰富的理论家的角度,安慰姐姐说:那是因为歪果仁的优越感是与生俱来的,往前推十几年,他们更霸道。
“我在睡觉,你打扰我了,是很没礼貌的行为。”秦泽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
他英语还算不错,能看外文读物,但口语很糟糕。
洋人嘀咕了一句“俚语”,扭头回去了。
苏钰悄悄道:“他说你是狗日的。”
秦泽不信,“瞎掰吧你,歪果仁知道“狗日”?”
苏钰道:“意思是这个意思。”
秦泽嗤笑一声,“外国名牌大学出来的,也就这素质?”
苏钰调侃说:“嗯嗯,外国的月亮最圆啦。歪果仁都是高素质人才。”
“说话阴阳怪气。”秦泽捏了她大腿一把。
那一边,洋人不满的嘀咕,女孩和洋人同伴嘀咕,大抵意思是苏钰和秦泽是认识的,不会换座位正常。
苏钰叹口气:“有点怀念国外的日子了。”
“那里有让人值得留恋的人或事?”
“我在国外的朋友不多,想想那段岁月,独在异乡也挺寂寞的,只是,毕竟是我人生的一段历程。”
苏钰想把头靠在秦泽肩膀,但头等舱的座椅特宽敞,不像经济舱的座位隔的近,她没法把脑袋靠在秦泽肩膀。否则还没到深城,她脖子和腰就断了。
感慨读书生涯的日子,是每个人都会有情怀,不过秦泽暂时不会有,他毕业才一年。
没准再过几年,也会感叹一样在财大当路人甲的岁月,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真怀念以前啊,默默无闻,无忧无虑,不像现在这样,万众瞩目,当名人真累。
这样的感慨。
“那现在呢?”秦泽问。
“现在当然是国内好啦,有你在,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苏钰翻白眼,千娇百媚。
“懂事。”秦泽摸摸她脑袋。
明明年纪比他大,可苏钰在他面前,表现的像是一个需要疼爱宠溺的女孩。
秦泽还是比较享受这样感觉的,虽然他是姐控。
秦泽在飞机小憩了片刻,突然就被嘈杂声给吵醒。
苏钰探头张望,但因为经济舱和头等舱有门挡着,看不见外头的景象。
旁边的女孩起身,拉开门看了看,扭头,朝另一个洋人说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英语,然后两人一起出去了。
秦泽这种战五渣的英语听力大概能听懂:XX和外面的人吵起来了.....
恰好此时有尿意,出于中国人看热闹的心理,他说:“我上个厕所,顺便吃瓜。”
苏钰点点头,没去凑热闹,只是说:“回来跟我唠嗑。”
秦泽:“你说话的语气像京城大妈似的。”
他迈步离开头等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