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长江应该是一条白色的江。现在才知道,它是一条黄江。”秦泽感慨道。
裴南曼依靠在座椅上,闭着眼,不耐烦道:“不要哔哔,把你沉黄浦江信不信?”
“你都说了好多遍。”秦泽嘀咕道。
“刚才,”裴南曼淡淡道:“你要是点头,我们现在就不是去崇明,而是你被套在麻袋里,装备沉黄浦江,真的。”
秦泽:“......”
刚才......就是说刚才那番话,果然是试探我的咯?
哼,还好我巍然不动,不受美色诱惑。
毕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还没出生国家就费尽心力想干掉我,可是都失败了的海泽王。
曼姐她果然对我有深深的不满。
“对了,曼姐,你说如果街上那几个女人,是苏钰和王子衿还有我姐,我会怎么选。但我说她们不会这样做,你不信。”秦泽道:“那我想问问你,当年,前夫哥出轨某个当官的女儿,你怎么把她衣服扒了。”
裴南曼对这个问题不作回应。
秦泽道:“哦,我忘了,那时候还没有这样的传统?”
裴南曼好像睡觉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长江入海口的渔船往来如轻舟,渔船上亮着明亮的灯光。
裴南曼没有睡,她在找她的船,这时候,差不多快出通过长江大桥了。
某条渔船。
破开浑浊的浪,入海后,与别的船只渐行渐远,趁着黑色的掩护,消失在视线中。
船舱里,七八个身材不高大,但魁梧健硕的男人,穿着背心,露出爆炸般的肌肉。
他们有人叼着烟,有人手持钢管,有人双手抱胸,笑嘻嘻看热闹。
穿西装的男人躺在地上,价值不菲的西装沾着血迹,脸上、头发上都是污血,一张脸面目全非,依稀看的出是个斯文的中年人。
“钱没了,钱真的没了。”男人的嗓音像破旧的鼓风机,每说一句话,胸脯都剧烈起伏。
“妈的,这孙贼速度还真快,两天时间,那笔钱就不见踪影了。怎么查都查不到。”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吐出一口痰,拎着钢管就是一顿打,打的男人发出嘶哑的哀嚎声,像一条濒临绝境的野狗。
“钱我脱地下钱庄洗走了,熬门有专门做这个的(河蟹,所以不用真实地名,你们懂就行了不要再说我错字)。”男人嘴里流出夹带着白色泡沫的血沫,艰难的说:“我欠了很多钱,不还的话,我会被杀掉的。”
刀疤男踢了他一脚:“剩下的钱在哪里?”
甄友信嘿嘿笑了一声:“兄弟,先来根烟?”
刀疤男“呵”了一声,从身边小弟那边接过烟,给他点上。
甄友信道:“就是嘛,还了四千万,我还有两亿多,够我翻盘了,再不济,到国外也能混个风生水起。”
卷了钱之后,当天中午警察局就立案了,金额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拖着。
那么其实给他的时间不算多,只能把钱通过某种渠道转走,他决定做这事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后路,联系好渠道。
但他没办法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沪市,那些电视上演的,坏人犯了法,气定神闲的坐在机场里等航班,警察发了疯似的赶来,但是晚了一步,航班飞走。或者在高速路上演大追逃。
其实是在扯淡,扯国家的蛋。
航班不是冬暖夏凉日月交替,不可变的自然规则。操作也很简单,打个电话到航空公司:我们是XX公安局,龙傲天已经被列入黑名单,立刻查一下他买的是哪个航班的机票。
只要打个电话,分分钟能让任何航班延迟起飞。小偷小摸不用逃到国外,基本上需要逃国外的,都不是小事。
面对这样大事,航班公司难道还敢说:给老子滚,老子就要飞。
而且,航班延误是常事。
或者还有更简单的,直接录入黑单名系统,航空公司就能收到。检票时就自动甄别出来了。
一个个犯事后,乘航班出逃跟闹着玩似的。
国家不要面子的?
所以坐飞机逃出国是很不切实际的行为,要么在立案之前就已经飞走了,要么直接被抓,没第三种可能。
从上午到中午,甄友信还要稳住银行那边:我,甄友信,打钱。
票据贴现的流程,决定他无法提前离开(这里和贴现的复杂流程有关,不做赘述)。
按照甄友信的想法,现在沪市暂且猫着,乘渔船或者雇黑车离开,走国道不走高速。
一路向西,去缅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