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点了点头:“大王,正是如此。秦韩两国主张从魏韩两国南下攻楚,而齐宋两国主张顺泗水南下,渡淮水攻打淮南以解救越国。而赵魏两国语焉不详,正在摇摆,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故,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各国要想达成一致意见,还需一段时间。”
“······”熊槐愣了愣,然后嘲笑道:“寡人早就知道这群一盘散沙混在一起,迟早就会闹矛盾,但寡人万万没想到,各国还未出兵之时,就先在内部闹成一团。”
接着,熊槐又感叹道:“之前我们各国围攻秦国,那是没得选,故而各国全都齐聚函谷关外。现在攻打我楚国的地方这么,各国却迟迟选不出进攻的地点。所以说,有些时候,选择的于地多了,就会迟疑不决,耽误战机。”
陈轸闻言哑然,沉吟了一下,然后斟酌的道:“大王,各国意见不一,我们是否插入其中,趁机离间各国。”
熊槐摇了摇头道:“不必如此,如今天下大势还是联合伐楚,这种趋势不变,即便各国争执不下,但也不是我楚国可以离间的。此时寡人冒出头来,可能还会起反作用,促使各国加快来袭的时间。
所以,既然各国要闹,那就让他们去闹吧!”
陈轸点了点头,应道:“大王英明!”
接着,顿了顿,熊槐又问道:“陈卿,不知鄂君可传来消息。”
陈轸摇头道:“回大王,算算时间,此时鄂君应该才到燕国不久,要想说服燕王,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熊槐闻言叹了一声:“看了还是寡人急躁了!”
说话间,令尹景鲤匆匆而来,然后递上一份木简,行礼道:“大王,将军昭鼠上书大王!”
熊槐一怔,将军昭鼠此时上书,莫非汉中有变?
想着,熊槐立即接过木简,然后打开一看,顿时脸色一沉,双眉紧紧的挤到一起。
陈轸见此,立即担忧问道:“大王,可是汉中有事?”
熊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汉中无事,将军昭鼠上书乃是为了向寡人请辞,以年老体衰为由,想要解甲归田!”
“什么?”陈轸发出一声惊呼,顿时大惊失色。
此时,熊槐猛地将昭鼠的上书合上,然后迟疑向景鲤问道:“令尹,将军昭鼠之前没有任何征兆,为何突然上书请辞?”
说着,熊槐眉目间的皱纹变得更加深了。
此时正处国难当头,朝中已然无人可用,连久未上阵的叶公也被熊槐拉出来镇场子,主持丹淅之地的战事。
现在这个紧要关头,身为朝中重将,昭鼠竟然想要辞职。
这不是再扯楚国的后腿么!
想着,熊槐心中露出一阵迟疑。
莫非之前分封一事,昭鼠对只封了一座镇城给他有所不满。
的确,昭鼠本是楚国宿将,乃是昭鱼族弟,只是年轻十余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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