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大怒,你翟章就算以死谢罪,恐怕大王也不会饶了你。”
楼庳说完,身后的公孙衍与仇液全都点了点头。
若是这个时候让路,他们也没有必要再进这个宾馆,直接回去,让楚宋两国对魏国宣战得了。
另一边,翟章看了看楚宋两国使者冰冷的面庞,又看了看身侧的田文,露出迟疑之色:“这···”
本来,在有他国使者即将进入宾馆的情况下,他们此时是不应该从大门出入的,但是,因为田文明日拜相,此时不应继续呆在宾馆,所以,翟章这才奉魏王之命,请田文去看魏王赐给田文的府邸。
原本翟章是想请田文从宾馆的侧门离开,但是,田文的宾客见路向不对,顿时一起哄,认为这是羞辱,要求从大门走,否则不出门。
翟章无奈,再加上抱有侥幸的心思,以为不会正好遇上,就与田文从正门出。
不想,这还真遇上了。
但是现在让他让路,这也不可能,田文不仅即将成为魏国相国,而且还代表这齐国,这个时候让路,齐国的颜面,田文的颜面,又往哪摆呢。
想着,翟章心中不由对田文埋怨起来。
就在翟章打算强硬的说两句时,田文大笑两声,越过翟章,走到大门外,在楼庳恼怒的时候,拱手向公孙衍行礼道:“犀首,数日不见,风采更胜往昔,可喜可贺。”
公孙衍刚刚还在诧异,田文竟然打算强行抢先出门,意图羞辱楚宋两国。
而后,见田文行礼,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数日不见,孟尝君风采依旧,同喜同喜。”
田文摇头一叹,接着对魏宫的方向拱手一礼,道:“惭愧,若非大王不以文愚钝,恐怕此刻田文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哪里还有风采可言。”
田文自嘲了一句,接着又向公孙衍身边的仇液拱手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宋国离薛地甚近,文自问对宋国的大臣都有些了解,却从未见过先生,莫非之前文有所遗漏。”
仇液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道:“孟尝君交游广阔,怎么会有所遗漏,在下不过是刚刚投靠宋王,孟尝君不认得在下,自然理所当然。”
田文听仇液是刚刚才投靠宋王,微微颔首,对仇液并未提及姓名也没有放在心上,接着,转头对楼庳道:“大夫刚刚说的不错,身为魏臣,自然是要向客人让路的。”
说着,田文笑了笑,看着公孙衍道:“况且,犀首乃是天下大贤,闻名于世多年,为贤者让路自然理所当然。即便文不是东道主,也是应该的。”
翟章见田文主动退让,立即感慨道:“天下皆传孟尝君求贤若渴,今日才知名不虚传。”
田文笑道:“哪里,犀首这样的大贤,无论在哪里,受到什么样的礼遇都是应该的。”
说着,田文想公孙衍道:“不久前犀首访问薛地,文是东道主,本想请犀首入城请教,不料,事有不协,未能如愿。如今在大梁,文依旧是东道主,并且一同在城中相遇,还请犀首稍后来寒舍一会,文还想向犀首赐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