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穷,大体上为本国考虑,大体之下,那就是个人私欲。即便是秦王,难道也只是一心一意为秦国考虑吗?
甘茂想起伐秦结束后,秦王与张仪关系,心中默默的摇头。
心中虽然千回百转,但甘茂依旧还是毕恭毕敬的拱手行礼道:“大王说笑了。如今这天下,当属楚国最强,昔日各国会盟,三晋共推大王为联盟盟主,如今秦国已经向大王臣服,而齐国却多次在大王手中受挫。可以说,现在大王就是名分其实的霸主。”
“这不正是说明大王德披楚国,楚国群臣百姓全都各司其职吗?若非如此,大王何以成为霸主,各国又何必以大王马首是瞻呢!”
“哈哈哈···”熊槐闻言大笑道:“寡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甘卿莫要宽慰寡人。”
甘茂赶紧道:“大王,臣此言乃是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言。”
熊槐摇头笑了笑,然后问道:“寡人听说甘卿乃是楚国下蔡人?曾就学于史举!”
甘茂一愣,应道:“回大王,正是如此。”
熊槐叹道:“若是寡人真如甘卿所说仁德遍及天下,甘卿有何必舍近而求远,不远千里前去秦国做官呢!”
“所以说,这就是寡人的德行不足,不仅不能召来远方的大贤,而且连本国的贤才也遗漏了啊!”
“这···”
这话随时楚王对他的夸赞,但他不敢轻易接。
总不可能在这里对楚王说自己才能不足,只能远走他乡吧?
若是这样说,置秦国于何地。
至于承认楚王德行不足,这更加不可能!
就在甘茂想着怎么回答楚王时,熊槐微微一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这也是人之常情,只能说明寡人的不足。只是寡人痛失国中大贤,这就是寡人的遗憾。”
“寡人打算今日弥补遗憾,欲与甘卿欢饮,不知寡人是否由此荣幸?”
甘茂一怔,国君赐食,这是对臣子的恩赐,无法拒绝,于是感激道:“这是臣的荣幸。”
酒酣,熊槐看着没有半分醉意的甘茂,笑道:“甘卿,卿乃是楚人,卿之师朋亲友聚在楚国,而卿在秦国只是虚居客卿,寡人欲拜汝为楚国正卿,以国事相托,不知甘卿可有意乎?”
甘茂一愣。
楚王这是想拉拢我!
且不说自己现在在秦国的地位,就是楚国目前的局势,这也不可能啊。
想着,甘茂拱手行礼道:“承蒙大王厚爱,臣本是不该推辞。但是,大王看重臣的地方,无非是看重臣的忠义,若是现在秦国对称有知遇之恩,臣若是背弃秦国而返回楚国,这不就是失去了忠义了吗?”
“如此,臣有还有何面目在做大王之臣?所以,臣只能多谢大王的厚爱,不敢丢弃大王最看重微臣的地方!”
熊槐闻言一叹:“这是寡人福薄。”
说着,熊槐又对甘茂道:“寡人愿赠甘卿百金,愿与甘卿相交。”
甘茂一皱眉,这楚王拉拢人的手段也太低级了,难道不是官职就是钱吗?
想着,继续推辞道:“大王,无功不受禄,臣不敢受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