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出来,但是集市人杂眼多,不是拿出来的地方。”姜迟气定神闲,好看的凤眸凝着前方。
挨身坐着的王所闻着她身上散发而出的香水味,目光受不住本能的吸引,暗中不时扫向她耸高的峰峦。
车来到一个地下车库,姜迟并没有下车,而是从座椅底下取出一个小型保险柜。
姜迟为取出匣子,费了不少的力气。王所当日打开保险柜,匣子得重见天日,迅速成为韩家最大机密之一,由老爷子亲自保管。纵是韩业磊都无法见闻,听到姜迟提出来,要捎出来给王所试看,韩业磊当即大加阻止。
老爷子最后发声,才顺利匣子送出来。
在家族内,只因韩业磊是韩家长子,长幼有序,又掌管最大份的产业,平时有否定意见,俱是忍让默言。这一次,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冒着两人产生隙怨,执着要将匣子取出。
老爷子正是见她坚持,想到她一向不是喜见风头的人,才认同一次。
车内灯打开,王所瞧到她手里那个轻微熟悉的匣子。
上次他快速扫过一眼,就让姜迟锁回保险柜。
这一次有空慢慢看个真彻。
“这是匣子的锁体,你看看。据我们所请的锁师探索,已知晓是古锁中的五龙锁。你详细看清楚,能否找到打开的办法?”
她没有说出蒋石的名字,以蒋石在这带城市的锁师界的地位,若是说请他来过,皆无法打开,那么锁师通常自觉地产生自知之明,不会接下开启任务。
排除地位的差距和辈份,她担心王所知悉蒋石无法打开,面临困难,产生退却之意。
“父亲,你怎么能由小迟任性非为,将如此重要匣子拿给那个叫王所的试验?根本就不存在开启的可能!……真不是知那个小子给小迟吃什么药,让她偏执至此!”韩业磊懑懑不岔说着。
他对姜迟在老头子面前顶撞自已,和自已形成相反意见非常不悦。
他是韩家长子,是韩家目前除开老头子外的最高权力者,姜迟不过是他的弟媳,虽然能干,但是如此无视他的威严,令他大动肝火。
老头子淡淡然,道:“区区小事,看你如此沉不住气。韩家日后若是遇到紧急危险,你怎么依靠的得住?你都一把年纪,又锤炼多年,还如此喜怒形于色,半点长进没有,教人失望。”
韩业磊被父亲一顿话说得满脸羞愧,低下头,说:“是我失态。”
老头子淡淡说:“现今穷途末路,小迟既然对那个叫王所如此有信心,让她试一试又何妨?”他目光瞟一眼儿子,叹口气说:“家和万事兴。一个家保持蓬勃活力,基础就必须团结。”
“明白。”
韩业磊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他父亲显然话有深意。
姜迟是他弟弟韩兴的媳妇,他和韩兴表面和气一团,没有矛盾。但是大家族永远摆脱不了的就是勾心斗角,暗地里夺利。只是韩家的实际掌权人是老头子,所以皆不敢将争斗摆到明里来。
他父亲不是傻子,怎么不可能不知道,是不想戳破这层纸而已。
他排斥姜迟,不多不少就是这个原因。
“希望这一趟,她一如既往地有好运气。”
老头子之所以允许姜迟的建议,心底还是有些许的期待。
所谓绝处逢生,谁都没法判断那条是彻底的绝路。
往往走着走着,穷途的绝境骤然闪出新生的光芒。
韩业磊说:“小迟如此殷切,只是浪费功夫。那个王所胡子还没长齐,要能打开五龙锁,这才见鬼。我已经加派力量,向附近各个城市邀请名师。清平市的锁师,不抱希望,只能将目光放向其它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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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锁细细来回打量匣子,古朴的匣子灰灰沉沉,无法确定是何种材质。
王所平时阅览过不少书籍,五龙锁”他自然听闻,知道这是古代名师鲁江山所作,是绝代精品。
他如姜迟一样,若不是“五龙锁”摆在面前,根本不相信世间上有龙这种神物曾经存在,有人将龙骨得到!这种珍贵的神物,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法遇上。他又怎么不能细细观察,一次看个够。
匣子的锁孔非常精细,小孔圆周有个铜钱大的玉色斑纹。凭着王所的造诣,如果不是姜迟事先说明,他真判断不出这锁是传说的“五龙锁”。
“喂,怎么样?能不能打得开?”
王所不过是在装样子,真正出手的还得体内的怪声。
“这把锁真有点奇特。似乎是真龙骨骼所成。”
“废话。五龙锁就是有真龙骨骼加上五行之术的布阵而成。你干干脆脆,能打开不?”
“废话,世间上或许有难得住我的锁。但决不会是这小儿科!”怪声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进行回击。
王所心底一喜:“那我要开价了!你别给我暗里整手脚,否则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