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他并不清楚自己父亲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这一切都是在李治和崔英的精心伪装下渐渐展开了。
李玉也在萧妃和李治亲自关怀下慢慢长大。但是当李治提到以后要把她送到外面成长时,萧妃哭了一阵,却又坚强的说:“殿下,臣妾早就知道,身为皇家,就要承担很多额外的责任。只要殿下是为了他们好,我愿意放下这些私心。对臣妾而言,只要殿下心里能有我,就什么都值了。”
李治抱着这些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女子,不仅再次感叹古代的女子就是好哄骗。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重整国子学和太学。李治可不想让以后自己的孩子读着这些老掉牙的经典,成长为另外一群可怕的儒生。他把自己犀利的目光投向了大唐最高教育机构的学制问题。唐代并不是理学治国,处于一个门阀政治转型的阶段,他有足够的信心,去调整教育策略而不会被后世理学的儒生反对到天下大乱。更何况,每年入仕受官的数目,唐初科举不过录取百人左右,而其他的杂色如流,流外入流途径的人数大概每年一千四百人,也就是说比例在一比十左右。这意味着修改科举科目根本不会影响当时官员选择的根基。
唐代的科举名目繁多。其中,常年按照制度举行的叫做常举,皇帝临时下诏额外开的叫做制举,后世也有叫“恩科”的。根据《唐六典》记载,常举主要有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书和明算六科。秀才科为最高等,秀才上上等为正八品上,已下递降一等到中上第从八品下。明经降秀才三等。进士,明法甲第从第九品上,乙等降一等。
但是实际情况秀才科是长期有名无实的,据记载,唐太宗有一次办了一次秀才科,然后请中举的举子引经据典,讨论治国方略,结果没有人能够对答。他考虑到可能是紧张而临场发挥不出来,因此让他们回去再写,结果还是没一个让他满意的。所以李世民发愁道:“朕发诏征天下俊异,才以浅近问之,咸不能答。海内贤哲,将无其人耶?朕甚忧之。”其实这主要是秀才科考试的内容不是普通学子能想到的。当时的局势也是上升到更先进的封建法制阶段,不是民间学者能够忽悠过去的年代了。因此,通过秀才科的人其实是很困难的,非穿越众不能为之!还有一部分文人,醉心词华,文体华丽,但内容空洞。这说明文学念得好和有治国思想是两回事。虽然李世民求贤若渴,但没有赶上类似于诸子百家和雅典黄金年代的好时候,不能不说是当时教育系统的失败。所幸在贞观年间,秀才科虽然中举的人少,但是一直都在开。李治希望最近重开的稷下学宫能够对秀才科有所帮助。秀才科不直接考经典也不直接考文学,但是考的是类似于现代公务员考试“申论”的形式,难度是相当大。至于后世常说的秀才,其实对是进士科的举子的高一级的称呼。真正的秀才,绝对是历史上的珍稀物种。
明经虽然有甲乙丙丁四个级别,进士有甲乙两科,但其实明经从来都是按照丁第来录取,按从九品上阶录取;进士是按照乙科录取,按照从九品下阶。
明经科和进士科从考试面上讲,要比秀才复杂。所谓明经,指通晓“二经”者。有时候也兼考《论语》和《孝经》。所谓两经,《唐六典》记载,
——“其明经各试所习业,文注精熟,辨明义理,然后为通。正经有九,《礼记》,《左传》为大经,《毛诗》《周礼》《仪礼》为中经,《周易》《尚书》《公羊》《谷梁》为小经。通二经者,一大一小,若两中经;通三经者大中小各一,通五经者,大经并通,其《孝经》《论语》并须兼习。”
所谓通晓,那仅仅是倒背如流是不够的,而是要做到每一句都能举一反三,穷根究底,不可谓不是应试教育的典范。后来也有五经,三礼,三传,三史也属于明经的科目。明经科一般都是大儒门下私学所授,因为古文献大家都知道,就那么干巴巴的几句话,没有人解释,那含义你知道个屁。这就是传说中的我认识每个字,但我就不明白这说的嘛玩意。说白了,古文就不是人话!说了你也不懂。不止是现在是如此,当年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