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太监张太广跟在李治身后,一副奸笑的嘴脸。自从太子在定州换了个人样以后,他们就很少能够欣赏这样的活春宫了,这也算李治给他们做了点好事。
“窝草,你要爽自己爽去,关我屁事。我在草原上大战突厥女人才爽呢!你知道个屁。”
“真的?听薛仁贵说漠北的女人毛发都是红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治偏头做沉思状,“这个,嗯。。。好像。。。”
“恩,我就不告诉你,你自个买个胡姬研究去吧。哈哈哈哈”
“殿下,下官早已六根清净,我研究这个作甚?”
“六根清净?我都攒到你脑子里去了。告诉你啊,以后少听我的墙根。”
“殿下不可,这是我等臣子的本份。”
李治再也忍不住了,飞起一脚猛踹张太广的屁股:“本分个头,让你听!罚你明日不许当值!”
“殿下我知错了,别啊。。。”
李治心头的邪火,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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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坚换上簇新的常服,按照礼制,从九品只能身穿浅青色的朝服,带一梁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再小的官,那也是官不是?官民有别,只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大把的“士族女”少要点聘礼就嫁过来了。
手里拿着的太子东宫令,上书称,太子东宫差遣将作监李志坚一人,任职录事,从九品,薪资仍属太子东宫;主持长安城市政改造和房屋建造事宜。令将作监所部准许便宜行事。
将作监位于皇城内,安福门的南边,足足占了差不多一个坊的面积,是皇城内占地面积最大的部门,非常好找。
极致到衙门外,李志坚还木有开口说话,便有穿着无品黑衣的典事上前拜会:“某为此处的杨典事,你见着面生,不知道为什么事来啊?”
李志坚便回礼道:“某为太子东宫差遣来的李录事,烦请杨典事带路,某要拜会一下管事。”
杨典事脚下不停道:“李录事随我来吧,不过你来的不巧,赵大匠却仍在九华山办事。此间只有李少监在,某便带你去见李少监。”
“有劳了!”
一路走来,将作监的各楼阁院落,牛车和工人进进出出,有的便是向太极宫去,有的是出了安福门,向周围的坊走去。
行得几步,来到内里最大的院落,便是将作监的办公楼了。大匠和少监等高级官员,都在此处办公。乍一去,和民居也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没有几个使唤仆从,都是衣着整齐的各级员工,神色匆忙的走来走去。
杨典事到一个门口便和相熟的通报称:“牛三,李少监可在,这位李录事却有事要找。”
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朝里面了一眼:“李少监,有人找!”
“来的是谁?”一个身着深红色衣服,腰间挂着银鱼袋的人从屋里虎虎生风的走了出来。此人年约三十出头,嘴上蓄着一字须,个头不高但是眼光很精神。
“见过李少监,某是李志坚,这是公文。”李志坚行过礼,便把手里的公文递上。
他接过公文,仔细核对了一下各司印鉴,才回道:“恩,原来是李录事。幸会幸会。这份公文,某便收下了,你先随我来。不知道李录事要去那个署?”
“什么那个署?还请李少监指教。”
“哦,来李录事对我们将作监不太熟啊。这里有四个署,分管木工,土木,舟车和陶土。如果李录事是来推行房屋修造的,似乎主要与土木有关。如此某便给你右校署丞的职权,可以带十个录事,五百匠人劳务。倘若有什么额外需求,直接问我即可。”
李少监回到屋内,刷刷刷写好了一通文书,按下自己的大印。
“对了,李录事初来乍到,不如就在此处公厨吃一顿饭如何,也好让诸公混个脸熟。”
李志坚自然不会拒绝,应允下来。一时间院内二三十人都纷纷来见礼。让他一下子认识这么多人,实在是强人所难,不如说这纯粹是让别人认识他来着的。
公厨的伙食很简单,一大碗面片,里头有几块肉汤。众人也不嫌弃,端着大碗,蹲着呼哧呼哧就吃完了,接着聊天打屁。
“李录事是哪里人士?可曾新到长安的,倘若要寻个去处,自然可以找某的。”很多自来熟的人就前来套近乎。李志坚招架不住热情,只得把那几句话反复说来说去。饭后,后来杨典事和牛典事转到李志坚名下,算是他的秘书兼跑腿,顺便给他指点将作监的人事。三人吃的满嘴流油,便摇摇晃晃的寻往右校署的地方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