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个职位上的不二人选。”
“只是赵国有这样的胸怀和气度,启用这么一位年轻人做丞相吗?唉,不知赵国有没有这样的幸运了。国之政事,关键在于任人,人正才富则政清,上行下效,国家大治,否则就是一条反向道路,愈演愈烈地腐败速朽。”
肥义见苏秦沉吟不语,就问道:“不知丞相唤我前来,有何吩咐,还请示下,末吏即刻去办便是。”
肥义的话打断了苏秦的思绪,他醒悟了过来,说道:“刚才想起了其他事情,都忘了前来丞相府的目的。我此次前来,就是要你帮我查一下过去的刑事档案,重点查一下十年前一个名叫江何的流庐剑门二师兄杀人案,还有就是前几年我刚上任赵国丞相时,发生的白雍行刺的案件。”
“这两件案子中的涉事人,都离奇地暴毙而亡,其中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你调出卷宗来,帮我细细察看一下,努力发现其中值得注意的疑点出来。”
肥义唱了一个喏,说道:“末吏遵命,查两件案子并不难,只是不知道丞相为何单单要查这两个人呢?末吏问明原因,也好对症下药,找准了查案的方向。”
苏秦说道:“这两个人都是流庐剑门中人,他们在狱中的结果都一样,死因都是突然暴毙,这本来就够蹊跷的了。最近有人又看到了江何重新出现,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肥义点了点头,说道:“丞相如此说来,这二人的死因都存在着问题,人很可能并未真的死去了。我明白了,丞相放心,末吏会认真查对核实的。”
苏秦交代了肥义查案的任务之后,并未在相府中多做停留,他又带着几个亲随校卒,前往各国使团下榻的邯郸上舍而来,他要到那里找到陈需,向他打听魏国校尉名叫魏宁的人。这也正是他预定展开调查的三路线索中的第三个路径。
苏秦抵达时,刚刚到了辰时时分,陈需还未起床,他的亲随向里屋禀报,过了没多久,陈需就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头发还披散着,未加梳洗。
苏秦看着陈需的样子,感到不好意思,拱手和鞠躬行见面礼,说道:“清晨打扰陈兄休息,见谅见谅!”
陈需摆了摆手,回道:“你就别和我客气了,季子这个时间来找我,一定是有十分紧急的事情吧?”
苏秦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向陈兄打听一个人,此人名叫魏宁,好像在魏国担任着校尉之职。但是,具体在什么部队里,过往的情况如何?这些都不太清楚。”
陈需一听,立刻就惊奇地“咦”了一声出来,回道:“季子怎么会关心起我的随行人员来了?”
陈需的表情和回答令苏秦也感到意外,大吃了一惊,他根本没想到魏宁竟然是陈需的随行校尉,可是此前他竟然没有发觉此人。
苏秦急忙问道:“他是你的随行人员吗?这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陈需看了一眼苏秦,说道:“也难怪季子没有注意到魏宁,他的脸上有伤疤,从来都是很少与外人打交道的,即便抛头露面,脸上也总是以黑色的头巾裹住了下半部脸庞的。”
苏秦心中更是暗暗惊骇不已,心想:“如此说来,这魏宁是确有其人,正是江何的另外一个身份,牛三所言,竟然全部是真的。”
苏秦原本以为牛三的话语一定是添油加醋,尽管可能有真实的成分,但是想必不会完全属实,然而却是实话居多。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心想:“这牛三本来就是一个好打探各种消息的人,并以此自豪,江何的兄长又住在他家的隔壁,牛三自然是格外留心,观察更仔细。他昨夜喝酒吹嘘,被精明过人又千娇百媚的陈丹给套住了,自然是实话实说,几乎毫无保留。”
苏秦紧急地再次向陈需打探魏宁的情况,问道:“陈兄对于魏宁校尉的来历,可知一二?”
陈需见苏秦的脸上一会儿惊讶,一会儿急切,感觉事情非比一般,他谨慎地回道:
“我也只是粗略地知道一些,他本来是宫廷中的禁军校尉,以往很少与我这个文官打交道的。这次前来邯郸参加合纵大会,魏王临时给我调派过来,保护我的人身安全的。”
苏秦聚精会神地听着,眉头微皱着,插了一句:“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