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瘫软在侧,眼波如丝,慵懒地答道:“我问过了,那梁月儿本是从李清上大夫家中出来的,据说是李清被问斩之后,家中树倒猢狲散,每个人都自寻出路,所以梁月儿也就从李家出来了。”
苏秦大吃一惊,说道:“你说的那个李清,就是前年被宗正赵容以勾结林胡人告倒的李清吗?”。
陈丹点了点头,回道:“正是那个李清,我听说原本是李清首先向赵侯上本参奏宗正赵容的,后来却被赵容抓住了李清勾结林胡人的铁证,反过来告奏李清通敌。最终李清落得个身败名裂,被腰斩于邯郸西市。”
苏秦说道:“我也听说过这件事,可惜的是当时我正在外面游说诸侯,没有工夫回国参与政事,这件案子的详情也不是很清楚。”
陈丹仍然伏倒在苏秦的怀中,削葱一般的手儿依旧舍不得苏秦的身体显隐各处,她又说道:“那梁月儿离开了李清府上,另寻出路,也不是什么怪事。”
苏秦的手也不离陈丹的各处,两人依旧沉浸在彼此激越抒发的状态中,久久难以自拔,只不过是苏秦毕竟是男儿,在间歇之间,想到了很多的要操办的事情。因此,苏秦不愿为了一味地抒发,而耽搁了眼下的事。
然而,经过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舒展之后,他高度紧张的神经也终于有所缓解,身体通泰了很多,如同夏日饮下了一杯冰凉的甘醇美酒。陈丹则是更难忘面前的人给予的震荡和付出,她原本也没有奢望有深一层的交接和盘桓,真的到了这样的美妙时刻,那种感觉又是难以忘却的。
陈丹说起梁月儿的身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是这是一条格外重要的线索,更令苏秦感到奇怪的是,如果这梁月儿只是一个普通的歌舞伎人,她离开李清的府第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会招来了刺客的行刺呢?
苏秦想到这里,对陈丹说道:“我看这梁月儿没那么简单,如果昨夜的刺客目标果真是她,那她就绝不是李清家里的普通伎人,你说是也不是?”
陈丹也勉强着不要自己过分慵懒,歪着头,斜着含情美目望着苏秦,她勉力一想,觉得苏秦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陈丹说道:“丞相如果有需要,那我就再委托我的那位好姐妹再深探一番,看看李清的府上原来到底有没有梁月儿这么一个歌舞伎人吧。”
陈丹所言正中苏秦下怀,他说道:“如此甚好,我们终究还是要打探清楚了,才能看清梁月儿姑娘的来路,如果现在就下结论,尚显为时过早。”
苏秦觉得自己仍然有些意犹未尽,于是一边说着,一边就不由得再掀波澜,不很安分地上下轻轻触动着令人不舍的迷人处,而怀中的美人也是来者不拒,主动地逢着、迎着,与之相协调和配合,此间的气氛浓情尽染。
陈丹低首回眸,双臂环绕着对方的腰身,陶然再次迷恋于冲决忙乱之中。苏秦腰间热力高扬起来,喷薄而出的潮汐再次充溢,这一次有感于对方的全力倾情,苏秦也一力高发自己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