楣的大事。然而,张仪再想想她那年糊里糊涂地与芈槐、屈牧一起,陷害于自己,又觉得郑袖自有不光彩的一面。他心肠硬了起来,就是不开口说出同情郑袖的言语。
郑袖哭了一会儿,她拿出一方香气扑鼻的丝帕,轻轻地擦了擦眼泪,好像生怕破坏了自己的妆容。张仪可以看得出,郑袖是十分重视自己的形象的,妆画得精心极了,也小心地保护着。
郑袖止住了悲声之后,抬起了头来,盯住了张仪,突然之间说道:“依我看,这秦国公主嫁到楚国来,不仅是秦国国君的意思,是不是也有张丞相的撺掇呢?当年在消夏之宴上,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一直嫉恨于我吧?”
张仪听到郑袖把从前的事情扯了进来,觉得她有些不太理智,可是再想一下,觉得这也正常,女人的心思总是与男人不同。郑袖可能就是想着张仪报复于己的,而不只是从秦楚政治联姻的角度来看。
郑袖接着又道:“请恕小女子直言,我感觉张丞相当年就是对我有点意思的,你接近于我,我没有好颜相对,还让你蒙受了不白之冤。因此,张丞相有意劝说秦国国君把公主嫁给太子,如此则彻底断了我的王妃之路。”
郑袖说出这番言语之时,她变得十分地镇定,好像这些话已经是在她的心中经过深思熟虑的,绝不是临时才想到了这么一出似的。
可是这些话在张仪听来,却啼笑皆非。他其实更痛恨的是始作俑者,就是太子和屈牧,对于郑袖也有怨言,但不至于处心积虑地害她。况且,即便张仪是要报复郑袖,也犯不着以政治联姻破坏她的王妃之路。张仪心想:“那样的报复是叫报复吗?简直就是儿戏!”
而且,张仪从郑袖的话里也听出了她的自信,对自己美貌的极度自信,认为普天下的男人见到她,都会为她而倾倒,张仪也当然不例外。郑袖认为,张仪渴盼得到自己,这是他的一个旖旎梦,为了这个梦,张仪才陷入了当年的圈套,这也恰恰说明了郑袖的天姿国色的魅力。
张仪意识到这一点,他不由的心里暗笑了好几声,觉得郑袖不是讨论军国大事和政务外交的对象,或许她本来就不关心这些,也不想进入这种思路。但是张仪却嗅到了一丝机会,感觉郑袖的这点美貌女子的自信,完全可以利用。
张仪望着郑袖,不言不语,他看似深沉,实则是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郑袖,所以就故作了深沉而已。张仪的深沉,在郑袖看来却是一种默认,这时,郑袖突然靠近了张仪,伸出双臂扑在了张仪的怀中。
她动情地说道:“小女子当年没有顾及到张丞相的感受,让你为我受了那么大的罪,我一直心中不安。如果我能补偿于你,你有什么愿望,尽管对我讲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张仪被郑袖的行为吓了一大跳,他怎么会料到,郑袖猛然间就来了这么一个特别大胆的举动。张仪有些局促,身体往后仰了仰,但是也没有完全躲开了郑袖的身体。他感觉到一个温滑的体躯倒在了自己的臂弯。
张仪不知所措,他干脆什么都不做,脸上还保持着深沉。这时,郑袖抬起了头,她大概是被自己的勇敢和恩赐感动了内心,眼角淌着热泪。郑袖说道:“我知道张仪你是想得到我的,如果得到我能补偿你,我今天就是你的,任你处置于我。”
郑袖此时的话语已经足够大胆直接,张仪岂能听不明白。他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也不反对,况且郑袖身心已然有七、八分的投入,体躯微微发颤,很动情的样子。张仪身体接触到这么一个曲线玲珑,他男人的一面也有了反应。
张仪不知不觉地伸出手去,抚住了郑袖的胳膊,又在她的体躯上游走了一番,到了她的亵服之内,更是感受到了她皮层的滑润。
在张仪的拂抚之下,郑袖体躯大动了起来。太子入宫已经很久,郑袖也孤守空房日久,当然受不了有经验男子的拂抚,体躯滚烫发热。
郑袖此际已经不再想着自己投怀入抱的初衷,但是张仪却不然,他却一边手在游走,一边想着郑袖躺在怀中的前因后果。
他琢磨着:“郑袖是要自己出力帮忙阻止秦、楚联姻的,所以不惜献身,以拉拢自己来帮忙的吧。”可是,他又转念想到:“如果郑袖这纯属于恕罪的心理呢?”张仪想不明白了。
郑袖的体躯有了热烈的回应,她也是一位很纯熟的女子,纤纤手掌摩挲着男人,两个人的体躯和手脚渐渐地就更紧密地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