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深知:魏国需要合纵联盟时低眉顺眼,无所不逢迎,不需要的时候就想着偷『奸』取巧,甚至可能会落井下石。
在这种人的面前表现出犹豫和在乎,简直就是太给他们面子,反而令其更生骄纵之心!
苏秦想透彻了,他也就安心了。他再次给传令兵下达了任务,说道:“你们两人还要再去一趟魏军大营,第二次传达我的命令,让段乞率魏军即刻回驻于西陂,不得有误,否则军法处置。”
两个传令兵见苏秦斩钉截铁,他们也觉得心里踏实,更觉很是解气,因为段乞的表现,也让他们感到不忿。接令之后,他们立时就转身出帐,牵过了尚未卸掉鞍鞯的战马,急匆匆地再次赶往了魏营。
苏秦派出了传令兵之后,他就在中军大帐之中静候魏军的回撤,他对魏军听从将令还是信心满满的。因为魏王魏嗣还没有下令让段乞撤兵,他岂敢擅自主张,公然违抗合纵军主帅的号令?
再者,合纵联军已经在渑池战场取得了绝对的优势,魏军擅动,苏秦也有余力将其一举击溃。因此,即便是畏惧于合纵军的实力,段乞也不敢有令不从。
果然,当天下午段乞就率领着魏军诸位将领,前来中军大帐覆命。段乞气哼哼地进来,口气中带着不满道:“末将向主帅回禀,魏军已经按照号令,撤回到了西陂。只是末将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秦这次可没有再有好脸『色』给他看,他冷冷地回答:“段将军有什么不明之处,请讲当面。”
段乞说道:“我们魏军本来是布置要去打头阵的,部队也已经出发了,为何临阵又将我们撤回?这不是来回折腾我们玩儿吗?末将不明白这么做有何好处,尚乞主帅告知。”[]合纵连横493
苏秦继续冷着脸,不客气地回道:“当日我让你们魏军先行出发,记得那时你提出了很多的困难,你难道忘了吗?我现在考虑到你们的难处,给你们回撤的机会,为什么不可以呢?”
段乞扬了扬眉『毛』,辩解道:“那时形势与现在不同,如今合纵军已经是四路出击之势,我们魏军也不敢落后。率军击败秦军,回国之后我和诸将脸上也有光彩。因此,我们按照原计划行动也未为不可的呀。”
苏秦坐在帅案之后,冷笑了一声,语气严肃地说道:“这合纵军中岂是你段乞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全盘指挥皆应由主帅来决定。所谓军中不可一日无主,段将军想必是十分清楚的。”
“况且,遇到困难就往后退缩,逮着便宜就上,这难道是有节气的大丈夫所为之事吗?你如果再胆敢屡次顶撞于主帅,难道以为合纵军的军法不能惩治你们魏军的吗!”
苏秦说着,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段乞,神『色』中充满着威严。他心想:“你们魏军在合纵军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合纵军第一阶段的作战失利,还不是因为你们军中出现了叛徒?这种小人还是趁早让他们在一边凉快着为好。”
段乞偷偷瞧了一眼苏秦,发觉他真的是特别生气。再听到苏秦的严厉之语,他心知如果自己再强辩下去,难保苏秦不会像惩治楚将景封那样处罚自己,他心想:“我且忍耐一下吧,聪明人不吃眼前之亏。”
段乞低着头,装出了不得不服从于将令的样子,也不说话。中军大帐之中陷入了沉默里。苏秦注意了一下魏军前来中军大帐覆命的诸将,发现独独缺少了吕寄。
苏秦猜到:吕寄可能是预感到了危险,听闻要魏军回撤西陂,他害怕自己做『奸』细的事情败『露』,遭到自己的惩治。所以趁着魏军尚在前沿之时,干脆就直驱渑池,明着投奔司马错去了。
吕寄之逃在苏秦的预计之内,他并非不能捉拿吕寄,以报第一阶段联军兵败之仇。但是,让吕寄自己去逃,有一个绝妙的好处,那就是吕寄的同伙们见吕寄已逃跑,当然也会嗅到危险的信号,紧接着奔逃而去。
所谓斩草除根,吕寄和他的同伙逃路,就不必再由苏秦亲自审讯纠查,他们自己就暴『露』了身份。尽管他们可能逃脱了惩罚,但是比起继续留在合纵军中祸害,还是前者更有利一些。
而且,如果吕寄逃往了渑池方向,真的去投奔司马错,苏秦对他的前景并不看好。以苏秦对司马错的了解,他正在盛怒和极大的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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