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秦看看天色已晚,就向宁钧说道:“宁将军一路鞍马劳顿,天色已晚,我还是安排你去旁边的营帐中歇息一下吧?”
宁钧从上官城匆匆赶来,原本以为苏秦身体要垮掉,所以着急,到了联军总部,见苏秦身子还好,并无大碍,他也放心下来。这时,他也觉得困乏之意袭来,所以也就不客气地向苏秦道:“那就有劳季子安排一下。”
苏秦于是就叫来中军的侍卫,让他们去安置宁钧休息的营帐和寝具。宁钧辞行之后,苏秦又坐了下来,他现在才可以向周绍详细说明一下军中奸细之事,准备劝慰他一番,让他安心养伤。
苏秦冲着周绍笑了一笑,说道:“周将军刚才火气不小,现在如何,心头好受一些了吗?”
周绍直直地看着苏秦,脸色仍然铁青着,但是出于对主帅的尊敬,他还是尽量缓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回道:“末将岂敢在丞相面前发火,只是心中感到憋闷而已。”
苏秦微笑着说:“如果我所猜的没错,周将军的憋闷一定是因为我为什么特别信任宁钧将军吧。这件事内情很是曲折,一时根本说不清楚。而且我如果随便透露宁将军的**,也对不起他。”
苏秦又道:“不过,我可以向周将军保证,宁钧将军绝不是军中奸细,他最多也是无心之失而已。至于真正的奸细其实是另有其人。”
周绍吃惊地望着苏秦,说道:“啊,果真如此,那个奸细是什么人,他现在人在哪里?”
周绍问得急切,苏秦看他的那个咬牙切齿的样子,心想:“我如果现在告诉了你,你还不得找上门去,活剥了那人的皮呀。”
苏秦劝周绍说:“周将军莫急,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说不定正可以利用一下,故意装作不知,施一条假痴不癫之计,反而把秦国人装到我们所设的圈套之中呢。”
周绍一听,觉得苏秦所说的十分有趣,他说道:“如若能利用反奸,让秦国人也吃一个大亏,那再好不过,我也能解了心中这股闷气。”
周绍说着,他的脸上紧张沉闷的神情竟然也开始放松了一些。苏秦见此情状,心中很是欣慰,能够让周绍从憎恨内奸的郁闷中解脱出来,实属不易,也值得高兴。
但是,苏秦还有一个细节要向周绍核实,他问周绍道:“我听说你最早跟随韩国太尉许牧解救上官城时,魏将吕寄刚一开战就失踪了,有这回事吗?”
周绍突然听到苏秦提起了这件过去了很久的事情,感觉摸不着头脑,他照实了说:“确实如此,我们两人本来相随在一起,那时秦军的弩箭突然从前面铺天盖地射来,大家纷纷躲避。一转眼的工夫,我再检查队伍,吕寄已经无影无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因为军情紧急,我也没有多想?”
苏秦“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他是如何又突然出现,想必周将军也还能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