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手捋着胡须,想了再想,眼神里满是疑惑,他在琢磨着张仪话里的意思,但是一时间却想不明白:“难道是联军根本就没有制定追击的计划?张仪恰是知情人?如果是那样,自己岂不是得到了一个大情报?”
高胜不敢断定,所以就试探着问道:“请张大夫恕我愚笨,我怎么没有听明白你的话语,可否再详细指教。”
张仪却笑而不语,他回道:“高大夫不必再多问,你如果把这句话回去告诉樗里疾公子,他自会懂得。反正高大夫不必再像刚才那般忧心就是了。”
高胜听罢张仪的话,有所领悟,心说:“自己没有能够劝诱到张仪,得到这个讯息也算是不虚此行。”尽管他犹有疑团,不敢全信张仪所言的玄机,但是心下也踏实了不少。
经过一番喜怒交织的对话后,高胜和张仪都各自明白了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二人于是就不再谈论政事,转而又聊起了家长里短的话语,以及武艺练功等方面的话题。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是相谈甚欢,到很晚时候才散去。
第二天早上,高胜刚刚起床,苏秦就来探望他,问起了他昨日的行踪,高胜回道:“我前夜饮酒过多,昨日极度难受,所以在屋子里休息了一整天。昨晚到张仪那里谢了媒人,两人又欢饮一晚。”
苏秦笑呵呵地看着高胜,说道:“亲家这次来安邑城,酒可是喝了不少,不知还有没有雅兴,今日中午我再略备薄宴,请你一起吃个饭吧。”
高胜一听,神色顿时起了急,他急忙摆着手,回道:“高胜万不敢再赴宴席,亲家的心意我领了,况且你已经设宴款待,我早已心满意足。我今天上午就要告辞了。”
苏秦“噢”了一声,心想:“他怎么这般急切就要走了呢?难道已经与诸位老友悉数相见,便急着要回秦国去了吗?”
不过,高胜急着离去,更令苏秦感到放心,他这么急匆匆地来一趟,除了饮酒,就是睡觉的,也观察不出个名堂来。苏秦心说:“看来高胜确实是抱着访友和打探女儿情形目的而来的。”
想到这里,苏秦更觉得自己起初疑虑高胜前来的意图,显然不妥,是过度疑心。苏秦于是就在盛情挽留道:“亲家也不必急着回去,我们还有很多别后的见闻没聊过呢,再呆两天岂不是更好?”
高胜却一再摇头,一脸无奈,回道:“我这也是顺道而来,迟迟不归,恐怕惹来麻烦,亲家就不必再挽留我了。”
苏秦心中暗暗猜着高胜到安邑前线有什么样的公务,然而,人家高胜都不向他打听联军的任何消息,他又怎好意思去问他秦军的军务。
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一方面是国事,另一方面是家事,二者能不掺杂在一起,再好不过。
就这样,苏秦答应了高胜上午离别,他也没有急着回去中军处理公务,干脆多陪高胜一会儿,就在高胜旅居之处,与他再详谈了自家在洛阳的生意和苏代经营买卖的情况。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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