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吸引了齐王的注意力。
齐王想起了刚才苏秦冲到台上表演,挡住了自己观赏佳人的舞姿,这件事令自己十分不爽。齐王沉下脸来,向着苏秦和邹衍说道:
“刚才二位爱卿冲动之下,到台上跳舞,你们倒是痛快了,可是舞蹈就没法看了,这次不兴这样了。”
他可不是开玩笑说的,而是一本正经,脸上表情十分严肃。
苏秦一听,气得七窍生烟,心说:“我到台上是为了保护你,你却冤枉起好人来了。”他一气之下,干脆将头扭向另一侧,懒得搭理齐王。
邹衍却不以为然,说道:“我也是被苏秦哄起来的,才到台上献丑,他这回不去,我也决计不去。”
苏秦听邹衍也把责任推给自己,更是生气,他不便对抗齐王田辟疆,给齐王留个面子,但对于邹衍却不想再容忍下去,苏秦冷冷地回道:
“我上去自有我的目的,但毕竟以我的舞姿,还是不有碍于观瞻的。只是不知到邹大夫上去干什么,是去散步的么?”
苏秦言外之意就是,你邹衍才是捣乱的人,也不瞧瞧你那几步舞跳得多么难看,也敢上台卖弄。
然后,邹衍却颇为自己刚才的舞姿而自得,才刚还自诩了半天,现在却遭到了苏秦无情的嘲弄。他给气得脑门上青筋毕现,用手指着苏秦,着急地说道:“你,你成何体统。”
苏秦看这个高谈阔论的邹衍给自己损得起急,心里觉得解气,心想:“你不是整天信口开河,显得口如悬河吗?现在怎么也结巴了呢。”
苏秦损起邹衍来,根本不给他机会,趁着邹衍急得说不出话来,他再补了一句:“你什么,我有名字,有官职,难不成都不值得你邹大夫称呼上一句?显出叫人一声,好像贬低了自己身份,殊不知给旁人落个自大的笑柄。”
苏秦不留情面起来,语速极快,不给邹衍留下反驳的余地。邹衍急得都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说不上话来。右手抚着胸口,剧烈地喘气。
田同见宴会上出现了争吵,气氛显得不大对劲儿了。他连忙来打圆场,高声说道:“既然齐王有令,那咱们现在就开始第三场。”
他说着,向卫灵等人招了招手,一班舞者来到场地中央,排定位次。苏秦眼观舞者的动静,不理睬身旁气得快喘不上气儿的邹衍。
他发现这回舞伎们表演的是独舞,如同第一场一般,五位舞者围成半圆,卫灵在他们的身前,仰面朝天,做出了开场的舞姿。
看到卫灵的定型,苏秦心里踏实了很多,毕竟只是卫灵一个人在台上,如果她有意行刺齐王,由于大家的目光都盯着她一个人。她的出手动作一定在齐王身边四大武卫的眼皮下,恐怕很难成功。
苏秦此时才明白今天乐舞开场安排独舞,第二场安排群舞的用意。原来,他们是想用第一场独舞来麻痹齐王等人的戒心,第二场舞蹈才是重头好戏。
这一安排十分巧妙,连有备而来的齐王都放松了警惕,以为只是纯粹的乐舞而已,哪里还会有危险在。
况且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抵得住他身边的四大武卫,而且大堂内的墙壁处还列队站着那么多的其他侍卫呢。
苏秦想到这里,觉得好险,幸亏自己第二场乐舞上去搅场,要不卫灵趁着大家注意力的分散,在靠近齐王时给他猛然一击,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场,卫灵又恢复了独舞,再要下手,难度更大,不仅要小心四大武卫,还得时刻提防着有人搅场。
“他们这是放弃了原定计划了吗?”苏秦暗想,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因为刚才路过时,田同前半句不是说要变化一下吗,他的意思是仍未放弃的呀。
苏秦此时感觉卫灵的第三场表演其中暗藏玄机,也许要比前一次更加凶险。
卫灵第三场跳的是轻缓柔情的慢舞,她伸开了双臂,长长的衣袖舒展开来,像是船上的风帆,在晨风中摇曳;她轻移莲步,长长的下幅裙摆,曳动阵阵涟漪。
然而,腰身依然是那么窄,丰胸还是那么地挺,配上脸部如痴如醉的迷蒙,宛若从天上飘舞而下的仙子。
这一次因为宽袖和下摆的遮挡,苏秦看不到卫灵舞蹈的具体动作,单单从服饰和舞蹈的编排上,他觉得第三场乐舞要远胜过了第一、二场。</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