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了呢。”
嬴怡轻轻地将手收了回去,眼里还挂着泪,说道:“我本来再也不想见你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让你去巡逻了,自己非还要去呢。你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苏秦再次拉住嬴怡的手,仿佛生怕她松手就一去不返了似的。口中说道:“我原本要是知道你在太后宫,为了你,我连命都舍得,哪里还怕巡逻值守。我这就去太后宫,再为你去巡逻去。”
苏秦说着,又要起身。嬴怡这回牵着了他的手,娇嗔地说道:“你这是何苦呢,我这般折磨于你,你还要为我值守。实话告诉你吧,那些唐齐训斥你的话,都是我教给他的。”
苏秦挠了挠头发,说道:“怪不得呢,我也纳闷唐齐哪能那么了解我的心思,每次都拿捏得恰到好处,逼我既不能翻脸,又不能松懈。”
他刮搔了嬴怡的小脸一下,半开玩笑地说道:“原来都是你这个机灵鬼在后面捣鬼。不过,当我遇到华婉,知道你在太后宫,就是心甘情愿地值守啦。”
嬴怡闻听苏秦的心意,心儿早软了下来。
她感动地攥紧了苏秦的手,说道:“华婉回去后,告诉我你说的那些话,当时我的怨恨就消除了不少,后来,我看你那么拼命,就原谅你了。”
她幽幽地感慨道:“能有你的这份真心,我经历的那些苦痛也是值得的!”
苏秦凝望着嬴怡依然挂着泪水的脸庞,真切诚挚地说:“我对你哪有半点虚情假意,当年我追了你的马车很远,但是实在是追不上,刚才在梦里还梦到追着你的马车跑呢。”
他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对庞会仍余怒未消,气愤地说:“都怪那个叛徒庞会,若不是他捣乱,我们现在岂不是在洛阳家中,过着那琴瑟和鸣、优哉游哉的生活。”
嬴怡抿着嘴,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末了,说道:“我那时也看到你跟着马车跑了,我都想跳车出去,可是那个庞会死拽着我不放。后来,他把我交给了嬴驷,我就被软禁了起来,哪里还有半点自由。”
苏秦一字不落地听着,想象着当年嬴怡的遭遇,不禁为她难过悲伤起来。
他也注意到嬴怡提到自己哥哥的时候,不称呼他为兄,而是直呼其名。可见嬴怡也是有些怨恨自己哥哥秦君嬴驷的。
苏秦又向嬴怡问道:“那后来你怎么又到了燕国的呢,你兄长嬴驷没有太难为你吧?”
嬴怡轻哼了一下,说道:“他简直恨死我了,责怪我帮助你们逃走,胳膊肘往外拐,他怎会轻饶于我。”
嬴怡悲伤地回忆过去,说道:“他先是软禁了我半年多,后来母后求情,他才将我放出来。又借口与燕国和亲,把我远嫁到了这遥远的燕国,对方竟然还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苏秦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嬴怡的纤手,愧疚地说道:“你可真是吃了不少苦。也怪你那个心肠狠毒的兄长,世上那位女子遇到这么一位兄长,也要吃大亏。”</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