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披肩的男子赏脸多说一句:“我不是让你们随我来吗?”
众人:你倒是动啊!
男子把手上拳头大的酒坛掂了掂。
顿时血压飙升,夜溪红着脸红着眼颤颤巍巍又上供了一坛。
一阵风吹来,几丝长发拂到她脸上,瞬间一凉。
海蓝色的,王子燎的。
幸好王子燎是自己跑来的,不然自己到鲛族那,以他们的热情和蛊惑人心的能力,怕是一坛都不会剩下。
如此一想,感觉好多了。
血压退下,脸不红眼也不红的夜王恢复彬彬人模样。
“劳烦前辈带路了。”
男子深深一眼,没气死,略遗憾。
收起猴儿酒,唰唰两下,给众人表演一番什么叫做手撕门成。
随着他两手撕下,空气似撕开的画布,露出后头的...天空来。
蓝到忧伤的那种。
跳进去。
众人一一跳进,夜溪收了堡垒最后一个进去。
一进去,便看到忧伤蓝下的...什么鬼?
铁地板!
没错,就是铁,黑白黑白的生铁地板,一块嵌一块,向着四面八方延伸。
生铁大平原,真平啊。
众人一时不敢落脚。
男子自行落下,抬头,众人都从他淡淡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
擦,獬豸真讨厌,比鲛族都讨厌!
王子燎:谁讨厌?再说一遍!
落下来,脚下的触感很...硬。
“呵,呵呵,贵族风景独树一帜呐,请问——空空在哪里?”
男子很奇怪的看着她。
夜溪回以虚心求教脸。
“这就是空空的外殿,此时她应该在内殿里睡觉,那里。”
男子指了个方向。
众人望去,什么也看不到啊。
“你们往那里去,走到头就是内殿了。”
众人:...为什么用那么大的屋?所以,我们看到的天不是天,地不是地?
“多谢您——喂喂,你别走啊。”夜溪大急,喊起来。
可惜,人家嗖一下就不见了。
“真的,獬豸太没礼貌了。还贪婪。”
“附议。”
“赞同。”
“加一。”
“加二。”
“加...”
加一万也没用,人家还能回来伺候你们咋地。
老老实实往那个方向飞,低空飞行。
因为才发现这里可能有某种规则压制,没办法使用飞行器,也没法空间跳跃,只能凭实力飞,还飞不高飞不快。
飞了半天,已经遥望不见落地点,终于看到了那男子所说的“内殿”。
很分明的界线,外殿是忧伤蓝,内殿是瑰丽紫,外殿铺着生铁板,内殿铺着熟铜板。
獬豸是跟天和金属杠上了吗?
看到空空了,兽形的,蔫蔫的趴着,大眼睛欲睁不睁的看着他们,可怜兮兮的。
就是那体型委实算不得可怜,小山头似的。
此时的空空已经没了狐族的影子,完完全全变成小獬豸一只,只是额上的角处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
果然还在养伤。
那绷带是平的,角还没长出来。
一行飞过来,一块铜板正好从地面升起,正好让他们落在上面与她平等对话。
“可疼?”
夜溪苍枝心疼的不行,萧宝宝看着伤处直骂茶爷,小字辈的贴着蹭啊蹭。
哇,好舒服,原来獬豸的毛毛比狐狸的还要舒服。
空空:喂!
“疼死了。快把我带走吧。”一开口,空空哭了起来。
吓众人一跳,是疼的还是受了虐待?
“呜哇——他们不给我吃饭,我受不了了,我要走,我要走,我要走得远远的。呜呜,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