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火宝无语:“太假了,我都看得出来,你来真的啊。”
吞天瞪他一眼,念叨:“我要走我要走我要走...我要自由我要自由我要自由...我要解约我要解约我要解约...”
好半天。
“怎样啊?”
吞天颓然叹气:“反正我是认真想解约的,但你也知道,溪儿她从来就没在乎过我们的契约,她巴不得解了呢。”
“所以——没反应?”
“嗯。不知道是因为她本就不在意,还是她此时状态太特殊,契约关系石沉大海,根本没反应。”
愁人。
火宝:“快想想,还有什么法子,你聪明。”
吞天也想不出来了:“这是神界的手段,我一个仙界的小器灵...先把自己救出来吧,等咱们出来了...”
真怕还是叫不醒她。
火宝生气:“无归呢?那个家伙哪里去了?他不是不会离开夜溪吗?”
吞天看他一眼,闷闷:“还用问吗?人家是神族,真正的神族,不是咱这样从下头上来的野路子。怎么突然就分开了?怎么就偏偏他俩不见了?这是划清界线呢。”
“无归凤屠不是那样的人。”火宝一愣:“你是说——”
“人家到家了,家里不得来人接啊?咱就是乡下的泥巴腿子,不甩开还留着过年呢?”
这样吗?火宝心里不是滋味儿,留着过年我好歹能凑个菜啊。
“无归凤屠不是那样的人。”
“哈,他们不是也不会,但胳膊能拧过大腿?他俩在神界他们家人眼里也就是俩毛孩子。”吞天重重叹口气:“心有余怕力不足啊。指望不上了,还得靠自己,赶紧冲击吧。我就怕时间一长夜溪别真疯了。”
两人遂专心冲击禁制,伸到夜溪脸上去的贪吃蛇也没撤去,就那样一直烧着,不定忽然就把夜溪烧醒了呢。
而无归凤屠确如吞天所说,在前来接应他们的族人眼里就是俩熊孩子,虽然皮,但费些功夫也就抓住了。
捆结实了,扔到新的大车上就要被带走。
两人急了眼儿,一急之下竟想到自残,撩起爪子往自己身上挠,挠得鳞片啪啪的落,羽毛嗖嗖的飘。
把两人气得眼珠子更红了,这摆明了让他们不能跟家里交待是吧?呵,熊孩子咱整治得多了。说句不好听的,以两族之地位,家里的孩子就没一个不熊的,你们两个才上来的真正的小儿科。
还收拾不了了!
黑着脸,拿出收拾熊孩子的利器来,专门为神界熊孩子设计的一种又粘又长的透明带子,唰唰唰把两人的爪子缠得利利索索。
且两人深有经验,并不是一并绑了,而是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缠好了,把指间缝儿填充满了再把整只爪子缠住,缠成大大的一坨。
这样手指头分开,带子自有弹性,不会影响到里头血液循环,保护好爪子的完整和功能,还能各自分开了不作妖不掐诀。
呵,跟我们斗,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凤屠很悲伤,他只有两只爪子,因此,两只爪子被缠好后,族人很恶劣的把他拎到无归对面,让他亲眼看着无归被缠爪子。
无归有五个。
凤屠匀着气,问他的族人:“你什么意思?让我羡慕龙族比我多三个爪子?”
族人:“我是让你看清楚,此刻的你在此刻的我眼中,就是此刻的他那样,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无归怒,他才被缠到第二个,没办法,神龙不但爪子比凤凰多,爪子上的指头也比凤凰多啊,只能辛苦他的族人劳心劳力了。
一怒之下,无归用了夜溪的招。
没被缠的三只爪子上,指甲一长,爆射而出。
太意外了,太突然了,太——没想到了。
空气为之寂静。
凤凰族人缓缓抬手,缓缓擦过脸颊,缓缓伸到眼前。
血——好红——他的!
神躯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