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
手指动了动,不远处的鲛人皆退出。
鲛皇挑眉。
夜溪也挑眉,凭空又写了个字,钻出条小鱼来,蠢萌蠢萌的,转了几圈,嗖的游走了。
鲛皇的宫殿在海底,夜溪行走其中如在空气中般轻松,可能是有阵法,但身体周围都是水。
久久不语。
夜溪一脸嘚瑟,就差抖腿了。
鲛皇开口:“你说我是杀你还是杀你呢?”
手指摸上脸一下一下的轻抚,夜溪自恋开口:“我这么美,你舍得吗?”
鲛皇呵呵一声,瞬间出现在夜溪脸前,吓得夜溪往后一仰。
指着自己的脸:“有我美?”
“…你脸比我大。”
“…”鲛皇那个气:“废话,我比你高。”
第一次见面,夜溪是被鲛皇抱在胳膊上走的,这样的身高差,连个蠢萌都评不上,若鲛皇比她脸小,还能看?
“王子燎出关了,你们联系了没?”鲛皇往后退了些说道。
话题转的好生硬,但夜溪还是立即摸上右耳垂,嗯?没反应?
“我这阵子一直在外头,没经过莪桑过。出关了?出关好啊。”
摸着耳垂呼叫。
“没反应啊?他不在莪桑?”
鲛皇撇撇嘴:“嗯,他们那一支出去找相炙算账去了。”
封印流放之仇,必须得报!
“不过——”鲛皇面上阴沉一闪而过:“那陆龟孙子,早料到这一天了,他陆龟缩的地方,没有水。”
陆龟孙子…
陆龟缩…
好歹都是龟,沾亲带故的,你可以骂他瘪犊子啊。
夜溪:“没有水,就没有生命。”
鲛皇无语,用得着给我说这个。
“大多数是这样的,但总有例外,而且,纯水之地,纯火之地,纯粹的单一五行之地总是存在的。”
夜溪讶异:“莫非相炙呆在纯火之地?”
鲛皇点点头:“这仇有得拖,不过,总会杀掉他的,反正人族没有鲛族命长。”
“…”
难道要等他寿终正寝再安慰自己是被自己熬死的?
真诚建议:“诅咒他啊。”
鲛皇看她一眼:“那多无聊,还是找着人亲自打杀了解气。”
况且,诅咒不需要媒介吗?至少面对面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鬼知道相炙变成什么样了。
夜溪一摊手,好吧,随你们高兴了。
鲛皇道:“你若很闲就去帮一把,那陆龟孙子一定准备了很多对付我们鲛族。”
想到很久没见王子燎了,夜溪点头。
“鲛珠呢?”
说完王子燎又说鲛珠,鲛皇这是把之前的事儿忘了?还是不在意?
呼唤出鲛珠,小东西嗖一下跑到鲛皇面前闪着小鱼鳍叽叽歪歪。
夜溪眯眼,告老子状?
鲛皇斜她一眼:“它在跟我说跟着你很开心。”
夜溪呵呵,老子信它呐。
“确切的说,很刺激。”
这点承认。
“不错呀,没想到才短短几日都开始化形了。”鲛皇手指在鲛珠上点来点去,问夜溪:“你喜欢凶猛一些的还是柔顺一些的?牙齿长长的,很配你。”
夜溪反问:“不会变成鲛人吗?”
“想得美。我们鲛人只能自己族里生育,不像人族,随便什么玩意儿都能变成他们。”
哟哟,这无处不在的种族优渥感哟,你知不知道在某个神奇的国度,您老人家也就只是一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