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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屠站在高高的云端上,袖手冷眼旁观。
某个时刻,头顶太阳之光似乎猛的一烈。
两人同时出手,在额间一引,日月神杖旋转着飞出合二为一,静止不动,一圈神圣的白色光芒携带着无尽威压向天地间缓缓推去。
水真真卓焻在神杖两边恭敬垂首,地面上乌压压跪了成片,感受着身上那霸道偏偏又柔和的威压,人人激动而又惶恐。这就是神的力量吗?让人既恐惧又膜拜,心生向往无法抵抗。
云端里的凤屠翻了个白眼,这玩意儿真会唬人,老子才是神也没见人人都跪自己,不过,自己也不稀罕就是了。
神,不是被人跪出来的。
地面上黑鸦鸦一片后脑勺,水真真卓焻分立神杖左右,伸开双臂,以虚抱之姿引着神杖缓缓落下,直至落在阵法中央一座巨大的石台上。
神杖缓缓落入石台上玉石雕刻出来的底座上,底部准确无误插入孔洞中。
水真真卓焻抬起眼睛飞速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点头,两人同时划破额心,引了一滴额间血在空中交融汇成大的一滴,额间血落在神杖上,两人嘴唇翕动,无声祈祷,血缓缓被神杖吸收,当最后一丝血丝消失不见时,神杖一震,似乎往哪个方向偏了偏旋即又摆正了。
一道圆形的微风从神杖杖身上钻出,吹向四面八方。
这一瞬间,天玄宗,九大宗,妖域,魔域,所有阵法同时一亮,浩瀚而苍茫的力量渗透进大地,向着更深处渗透。
凤屠咒骂一句:“总算要摆脱这该死的小界了。”
而从这一刻起,所有人尽管看不到却能感受到来自于大地深处的变化。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明明脚下还是坚实的大地,明明周围的一切还是那个样子,可所有人却清晰感觉到自己仿佛站在面团上,那面团在他们脚下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改变。
从这一刻,有门有派的回了门派,有家有族的回了家族,便是独来独往的也回到自己洞府,静静等待仙桥落成那一刻。
仍在四处活动的,不是修为高深极度有自信的,就是有不得不出来活动的理由。
比如夜溪一行人。
因为阵法原因,靖阳门主自然要回一剑门,而明禅也被召回寺中,只剩自家的长辈们还在寻找。左右他们的家在海域,不受阵法影响。
看着一下冷寂下来的修真界,夜溪有一瞬间的不踏实,一秒钟的时间决定去海域。
“谁知道仙桥要多少时间,我还是把王子燎带在身边放心。”
尽管有黄泉路,可万一错过了呢?鲛王可是把整个鲛族赌在自己身上,必须要在鲛族的敌人那个仙主觉察到之前破掉鲛族的诅咒。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合欢宗那边。
无归带着夜溪空间跳跃进第三狱,找竑。
“他们还真把第三狱给拉入阵法了。你感觉如何?”
竑冷笑:“真是肥了他们的胆子。原来的封印上有裂缝,他们就在外头弄了一个抽丝绝杀阵,要一丝一丝引出我的力量为他们所用。”
夜溪皱眉:“对你有无损害?”
竑磨牙:“照这样下去,老子非得被抽干不可,但抽不死。”
“真的会抽干?”
“当然——不会。”竑翻白眼:“我说的是若是任由这阵天长地久的抽下去的话,但这阵存在不了那么久,而且,我是傻子吗?任由他们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