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浮在云海上的小岛也随着消散,并无萧宝宝想象中的浮石,应该只是云麒麟的窝而已。而光线折射出的湛蓝大海也消失了,露出一个恐怖的深坑,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一点儿都不好看。
随着云麒麟一起彻底消失的,还有先前戏弄众人的伴生灵。
众人找了一圈,确定再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决定回去,至少过了天绝之地再决定下一个地方去哪儿。
回程时,夜溪放出了自己的灵舟,与靖阳门主的灵舟并驾齐驱。
一边饮茶一边低声问萧宝宝:“你莫不是入了幻境?”
“你怎么知道?”萧宝宝诧异过后便是释然,摸了摸头上的发带:“你看见了吧。”
“没有。”夜溪道:“先前我们遇见的那种小灵兽,其实不是活的,是一种伴生灵。沾染了云麒麟气息的白云变幻的,没什么本事,但聚在一起可以使用云麒麟的某些能力。”
萧宝宝恍然大悟:“那些伴生灵可以布置幻境,你猜的。”
“是,而且它们有本体优势,它们藏在白云里根本分不出真假,那只云麒麟应该有强大的幻术本领。”
萧宝宝道:“应该是了。当时它在白云团成的一个巨蛋里,我一剑劈开,里头光太强,我昏了过去。它趁机跑到我身体里要对我下契。”说到这,扯了扯嘴角:“还变成水真真的样子。”
空空忍不住问:“它怎么知道水真真?”
萧宝宝默默不语,两人瞪着他。
“可能…水真真已经成了我的心魔。”萧宝宝干涩道:“它怎么可能知道水真真,不过是变幻成我心里最在意的人的模样。我…说实话,我对水真真千真万确没有一丝感情。”
“但因为桃花死劫,你不得不在意她。”夜溪肯定道。
萧宝宝苦笑:“我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两人安慰他:“换了我们我们也不能不在意,谁还没有一个两个放在心上的敌人的,只要看住你自己不要走上二师父的老路。”
萧宝宝脖子下面被关着的二师父:“...”
萧宝宝开始主动交待:“沉入幻境,我仿佛不是我了,我看到水真真的那一瞬,只感觉自己追寻了千年万年的爱人终于被我寻到,甚至还清晰的看到了我和她的‘前世’…”
空空兴奋托着下巴:“什么样的前世?”
“现在想想应该是假的,但在幻境里却只觉得那就是我的前世。”
“我看到,我的前世是一个魔神,而水真真是天女。”
“我们相识于战场,交手之下开始欣赏对方。”
“然后心生爱慕。”
“她为了我背叛天庭,我为了她倾覆天庭。”
“她几次三番救我,最后,为了让我不被诛魔毁灭,牺牲她自己将我送回魔界。”
“然后,我就开始了追寻她被打散的三魂七魄之旅,为她重聚魂魄,送她投胎转世,甘愿承受千世轮回不得好死之苦。终于,最后一世,我看到了她的转世,然后——在一起了。”
空空:“她救你,你也救她吧,那你们缠绵了几次?”
“…想我萧宝宝曾经侍妾无数,是能被女人用身体留住的人?”
两人同时嘴一撇。
“后来呢?”
“后来啊,洞房花烛,天地为证,一对苦命鸳鸯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名正言顺在一起了。烈烈红烛下,我看着娇羞的红衣新娘,就要举手发誓,生死追随——”
“然后呢?然后然后呢?”
“然后,一刻钟到了,昏迷的我没有拉绳,所以——一股迷一样的味道势如破竹的冲了进来把我唤醒。”
哈?
“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