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只是大妖的颜面不能丢,才追出来。
他想过,芜卉死就死了,带走她的绘钰却是不能放过的,用那个男人的血让人族铭记,大妖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但芜卉说什么?
报仇?
她自己吗?
还是让她的兄长?
亦或是她叛逃的宗门?
以为死前几句威胁他就会怕?
笑话。
“你待如何?”俊美冰颜上是高高在上的轻蔑。
芜卉只是微笑,两手抚上小腹,温柔的碰触,眼角一颗苦涩的泪划过。
对不起,娘的乖乖,娘不能让你活在这世上受罪,娘再不能丢下乖乖。
见她动作,蚀龙恍然,竟又有了,这母鼎的体质真不错,千疮百孔的身子竟还能怀上,不过,她的修为早已跌落底层,孕育上的胎儿根本无用。
脸上一片冰冷。
夜溪看着蚀龙,这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美男子,银发冰颜,能与萧宝宝比肩,可惜,渣,渣得不能再渣。
所以,姑娘们啊,不要妄图征服一座冰山,不要以为一座冰山会为你融化成开满鲜花的温泉。事实上,你们那阵小春风没等吹到山脚下呢,就被冻成冰渣子咔咔咔了。
芜卉抚摸着小腹,不再看蚀龙一眼,让蚀龙误以为她顶了天就是自杀在自己面前,再顶天用绝望又期望的眼神问他——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这样做过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他都腻歪了。
女人啊,与男人是同一个物种吗?脑子构造特别奇怪。经历了那么多事还在问爱不爱,没有爱就不能活吗?
蚀龙很不耐烦,要死赶紧死,他还要回去炼丹呐。
摸着摸着,芜卉身形变得有些恍惚起来,有几近透明的火焰突然冒出来在她头发边跳跃舔舐着。
“啊——烧、烧、烧、烧着了——”
离着近的弟子惊叫,下意识捏水系法术的,摸水符的,被夜溪挥手:“离着远点儿。”
咒蛊,开始了。
绘钰真人心连着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热得像下油锅,冷的似浸冰潭。一别几百年,再次见到妹妹却要永别。
蚀龙愣了愣,自焚?
这个倒是第一次见。死得这么惨烈?怎么?想诅咒自己吗?可惜了,凭芜卉如今的修为如今的神魂她发不出诅咒的。
蚀龙猜的不错,芜卉就是要诅咒他,只是他猜不到,芜卉的诅咒用的不是灵力也不是神魂,人家用的是仙界高级版。
蚀龙就眼睁睁看着,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甚至眼神里带了点儿无聊。
芜卉波澜不惊,管蚀龙会有什么反应,她也只要静静看着,静静看着他死。
透明略带浅浅粉色的火焰很诡异,在芜卉的头发上烧起来却没有烧焦一根头发丝,渐渐这火烧到她的额头,脸庞,脖子,肩膀,胸部,然后到了——小腹。
浅浅看不出颜色的火焰一到小腹的位置猛的一跳,突然颜色一变,变成金红,夹杂着缕缕黑气。
空空大师和明禅想揉眼,那是怨气吗?
同一时刻,对面的蚀龙肚腹猛的一抽,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一手捂了上去。凶猛而来的,是更加剧烈更加无法忍受的疼痛。
“你——你在做什么?”
芜卉垂着眼眸静静站立,两只手不紧不缓在小腹上抚过,仿佛在拍打婴孩入睡。
没有丝毫回答蚀龙的兴致。
蚀龙神色一变,不管她在做什么,不管她是如何做到的,杀了她,自己莫名其妙的痛就结束了吧。
一手凌空一抓,密密麻麻的小蛇凭空出现,小小的蛇身上淌着黑色粘稠的液体,毒牙外露,黑绿色的涎水顺着牙尖滴落,溅在地上腐蚀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
立即,孔雀王身影一动,离得蚀龙远远的。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