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等他发飙呢,迈腾车两个后门同时打开,两个彪悍的青年窜出来,一左一右夹住张彪,一跟坚硬冰冷的东西顶住了张彪的腰眼,他下意识的一哆嗦,是枪!
“彪哥,咱们找个地方去聊聊吧。”
怕什么来什么,这张面孔他再熟悉也不过了,正是他又怕又恨,怎么都弄不死,摆不平的张均。
张彪当场就傻了,以前总是他堵别人,砍别人,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人家动了枪,开了车,算清楚了自己的行动路线,一路跟踪而来,这事儿,不能善了。
张均带着李强和大东来堵张彪,跟了他一路了,最后还是决定在大马路上直接下手,越是车水马龙的地方越是安全,路人们才不会注意这些杂事呢,果不其然,当张均笑眯眯的揽着张彪的肩膀把他塞进迈腾车后座的时候,那些心烦气躁的司机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当他们是老朋友见面了呢。
两个人一左一右夹住张彪,坐进迈腾后座,李强开着车叼着烟,此时前面绿灯亮了,车流慢慢启动,紧随着孙伟驾驶着张彪的马六向前开去。
“兄弟,有话好说,动刀动枪的多不好看。”张彪努力保持着镇静,将右手伸进怀里,想去掏烟,可是手立刻被张均制止,并且将手伸进张彪西服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直接扣掉电池,抽出sim卡,随手抛出车窗。
这下张彪是真害怕了,对方玩真的了,感情人家不是被打怕了,而是就等着自己放松警惕呢。
混了几十年社会,张彪第一次感到无助了,他想说些什么,还没张口,一个高个的胖子就一巴掌打了过来。
“我还没拿驾照,别说话,影响劳资开车。”孙伟头也不回的说道。
张彪欲哭无泪,惊惶失措,心里迅速判断着事态方向,对方的行动很是专业老辣,让他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正巧前面有辆警车,警灯无声的闪耀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靠在车边说着话。
这两个人张彪有点面熟,至少一起吃过饭,好像就是舅舅所里的,张彪心中一动,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张均冷冷一笑,早就猜出张彪的打算,递了个眼色过去,坐在张彪另一边的大东掏出一柄大折刀,抖开后顶住了张彪的腰眼,开了锋的刀刃划破了西服和衬衣,戳在皮肤上,冰冷冰冷的。
张均笑眯眯的拍着张彪的肩膀,如同十几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彪哥,只要你敢哼一声,我这位兄弟就会把刀捅进你的腰眼,嗯,正好是腰子的位置。”
张彪一个激灵,紧紧闭上了嘴,他心中明白,如果不喊,兴许还有的谈,真喊了,小命怕是立刻就要玩完。
汽车继续向前开,慢慢的车流越来越少,迈腾车在前面引导着,向着偏僻的闸口开去,张彪心中发寒,颤声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别说话,老实坐着。”看到车辆已经出了市中心,张军便撕下善良的面具,一巴掌抽在张彪的脸上。
汽车沿着江边大坝的路开了半个小时,终于抵达一处枯黄的荒地。
闸口位于江夏市的长江末段,江滩边只有几个沙场和倒闭了的船厂,破旧的老船锈迹斑斑,江滩上野草非常茂盛,一阵风吹过,野草丛如同波浪一般起伏。
现在还不是汛期,江边水位很低,露出大片的江滩,连一个脚印都没有,只有一艘废弃的小渔船歪在滩上,更显得寂寥无比。
汽车直接开上江滩,孙伟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停下,后边的马六也紧跟着停下,车门打开,张彪被一脚踹了出来,在地上翻了几圈,灰头土脸。
张均紧跟着下车,叼上一支烟,用手挡着呼啸的江风点上香烟,看了看张彪,笑道道:“哥几个还记得当初在江边踢足球么?”
孙伟大笑:“当然记得,可惜体育中考那天劳资脚崴了,不然国足现在就不是现在这个状况了啊。”
“来,今天让你们尝尝踢人球的感觉!”
兄弟几个会意一笑,李强和大东上去将张彪的两条胳膊按住,又往张彪的膝盖窝踢了一脚,将他摆成一个圆球状,一脚踹出去,人当场一个狗啃屎栽倒在地,又被拽了起来,继续踹。
面前就是滚滚江水,风声呼啸,野草丛在江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张彪跪在江边,快哭了,不时的回头大呼小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有话好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