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后果。齐国商贾地位不高,其实则地位丝毫不低,背后都有权贵依附,而权贵对这些商贾的依赖甚至更甚于封地,所以,长此以往,江东或许能操纵齐国之兴衰!”
子横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这完全是匪夷所思。
摸着桌子上的纸张,洁白柔软光滑,慎到不禁感叹一声:“好纸!”他继续道:“齐国获利,而江东自然也在获利,获得利益更多,应该是江东。和齐国商人合作,江东就利用齐国商人为自己贩运货物,虽然获利少些,但却迅速有了商路,而他们的商品销往天下,自然就有列国商人闻讯而来,于是江东就有了自己的商道。江东最终会变得富有,而富则能强。老夫对他很感兴趣,所以我便答应齐君,走这一遭,因为老夫想去看看,江东到底是什么样子,顺便,还有双份的俸禄可取,岂不美哉。”
“夫子,子兰欲谋害父王,勾结秦国篡夺王位,我该当如何是好啊?”子横发现,似乎老师已经不自觉跑题了。
“此事倒也简单。”慎到说着,手中挥毫,已经在纸张写下四个大字。子横看去,却是楚字:“顺势而为。”在白色的纸上,写的十分流畅洒脱,甚是美观。慎到自己都啧啧赞叹。
“就如其人所言,你救不了你的父亲了。”慎到好似感觉到了弟子的无奈,也叹口气:“你不了解你的父亲,也从未走进他的生活中去,所以,你的劝阻和群臣一样无力。既然不能劝阻,你所能作的,就只有烤炉他被秦国囚禁之后的事情了。”
“此时父王尚在国中,而我却还在异国,我到底能做些什么?”子横着急得问道。
“所以你并不用太过着急,还有时间。”慎到笑着说:“这件事情,要看子兰回如何作了。”
“他自然是回极力劝父王去秦国,然后在父亲被囚禁之后大肆排除异己,篡夺王位!”子横叫道。
慎到呵呵一笑:“此事要从细微处分析。他会在朝廷上当面鼓动楚王去秦国还是私下这样作。他现在于楚国的势力又如何?”
“若是在朝廷上公然鼓动楚王,一旦楚王被囚禁,他名声被污染,自然是国之罪人,到时候那些忠言之臣子必然气势磅礴,很多人会支持你来作这国君,僵持的时间会久一些,你的赢面会更大。若是私下里这么作,他的名声吴损,而楚国无主之时,许多人迫切需要君主,自然会有人病急乱投医,这般对他更加有利。再则,若他的势力足够强大,有控制郢城的兵力,采取极端作法,可能会导致的后果,那将不堪设想。因为变数较大,那人也才说,看你能力如何。其意思是,并没有把希望全部放在你这里。他们应该还有自己的手段。”
听到慎到的分析,子横脸色发白。“夫子,我当如是顺势而为。”
“哎,一个高贵体面有威严的君王,不能如此形露于色。要注意啊。”慎到教训道。
“学生无论何种身份,在夫子面前,依然是您的学生!”子横很乖。
“老夫不喜欢急躁的人。你如何急躁,在此时也不能改变什么,这不是一时三刻便能解决的事情。你需要的是冷静。你的性情急躁,易于表露无疑,是你的弱点。”教训完学生,他继续之前的话题:“从之前鼓动起郢城之乱的子兰来说,他一定会当面劝阻楚王。而老夫看来,如今则不会。从江东归来的时候,他作了两件事情能让老夫看的上眼睛。一,他收纳了名士昭滑,昭氏家族多有统辖军队的人。第二,他制造了一个被刺杀的假象,让人误以为是你所谓,一个没有定性的事情,往往比有确定的答案更让人又幻想的地方,所以他的作用更大,在暗中会改变人们对你的看法。能有这种高明的手段,他一定不会像过去一样愚蠢。所以老夫意外,他应该会这样作。”
慎到继续说:“私下劝楚王去秦国,然后暗中为自己布置,只要王被扣留在秦国,可以利用这个时间的机变将一些异己之臣清除,然后在适当得时候抛出你刺杀他的证据,给那些摇摆不定的人一个台阶,如此一来,他就能顺利的登基大位。”
子横道:“夫子教我。”
慎到说:“你暗中派人回到郢城,暗中搜寻他的罪证,一有证据便前去寻找那些可靠的忠义之臣,联络他们做好防备,最后能掌握住部分军队,然后,等到事发之后,当众揭露他的面貌,然后将它拿下。如今他在明,你再暗,其实对你有利。只要能稳住局势,你的国君之位置便跑不了。”
子横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没有多么复杂啊。“夫子之恩,学生没齿难忘。日后学生回到国中,一定请人迎接夫子入楚!”
慎到摸摸胡子,笑道:“现在,你还要考虑一件事情,怎么让齐王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