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认为是前者,因为从前者更加根本。”
“在他们看来,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则,了解他们的规则和原理,就能借用他们的力量,从而获得力量,变得强大。我在江东这半年,看见将虽然地域狭小,却在半年时间良田无尽,百工兴旺,源源不断的各种器具进入我们的生活中,而每一样东西我们都会觉得如此合适使用,他们就连盐,也在半年之内就有那么巨大的产量,这一些,我具体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但可以肯定,都借用了自然之力。”
孟尝君思考片刻:“嗯,也许有些道理。如果江东能够强大起来,你就是对的。”
田式继续道:“我在回来的时候,曾向江东君问起过你去秦国的看法?”
孟尝君眼神一变,仿佛是刀子审视着田式,他的眼神中有些惊讶:“说来听听。”
田式变将姬云送行时的话,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得讲给了田式。
听完田式的的讲述,孟尝君沉默了下来,一直到黄昏时分,才说了一句话:“万物皆有樊笼,命运啊。”
他回头对田式道:“你的确是看到了许多我看不见的东西。但那也许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你知道我最关心的事情是什么。”
田式当然知道。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去秦国,先要铺好路。”
“已经在作了。”孟尝君叹道。
“至少,要有三条路。”
孟尝君点点头:“你也来做这件事情吧。”
歙县。山地起伏,树林茂密。这里最多的,是吴人。在多年前,曾就是吴越楚三国争夺的地方,在拉锯战中归属时有变动,而最终在如今,他成为了楚国的一县之地。
自从越国被打回故地之后,这里就安静了下来,成为了相对后方的区域,但这些年来楚国北方战事不断,在税负和兵役的压迫下,这里的没有任何发展的迹象,反而看上去更加萧条了些。没到春夏季节,百姓们都必需到山里去挖野菜啃树皮度日,只留着仅有的一点粮食在冬日里窝在家中时吊命。除此之外,另外的一个目的也在于躲避官府的衙役来收税。
每年的税负总会欠一些,而随着年岁的增加,这里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了换不起的税债。但没有人对此说过什么,日子总是这样过的,很多人而已不知道欠着那么多税负是多少,因为在收税的时候,连个精确的数字也不明白。
相比起江东,这里的农业耕作速度教慢,而且效率不高。加上大量的徭役征伐,让主要的劳动力减少了大半,这就苦了当地的百姓们。即使拼命抢种,累到趴下,可最终还是有一大半的土地来不及耕种,错过了时间。
百姓们春耕完的迟,但催税的衙役们却来的不晚。
对乡民们拳打脚踢,抓住了人从各家各户手中将仅有的余粮逼出来,撞上车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看着一袋袋的粮食离自己而且,所有人的脸上一脸失落和惋惜。从这天开始,春耕就结束了,种子完了,粮食也没有了,剩下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山里找吃的,挖树根,采集嫩叶子和可使用的野菜槐树花等。
秋天该怎么办,没有人想那么多,因为活到秋天才用去考虑,考虑的太远,人就没法活了。
很多人再对着上天发问,自己的男人,到底还能不能回来。
运粮的车子经过一段茂密的山谷时,衙役们看见两边的山坡上有几个人傻傻得站着望着他们,一个人还在冲着下面放水。衙役中有人狠狠的骂几句,也不理会。
等到车队进入峡谷之后,突然间一个衙役被一块石头砸中了脑袋,当场倒地流血不止,活不成了。众衙役看去,山坡上几个面黄肌瘦的流民正在捡起石头往下砸。
一声骂娘之后,衙役们抽出兵器向山坡上冲去,必须解决这群贱人。
流民们不跑,就站在那里,衙役也没有绝对有何异常,绝对着这些活的不耐烦了,想死了。他们不断得向上冲,等冲到流民面前的时候,已经累得有些不想动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几个流民突然间喊了什么,他们身后出现了上百人的军人,端起长枪,向着几十名疲惫不堪的衙役冲锋而来。
十多分钟之后,在一名大汉的指挥下,所有人打扫战场,满满的几车粮食,足足有十几但,让所有人眉开眼笑。
一名干净干练的少年走到大汉身边。低声对他说:“粮食派几个人运回村里去,一般我们留下来。白俘虏的三个人一个带到村里去当场杀给村民看,另外两个放回去。”
大汉低眉顺眼得听着少年的吩咐,但听到放入,就有些迷惑了:“放走了他们,他们把官兵引来了怎么办?”
“这些粮食吃不了几天”少年说:“他们出城,我们就进城,去取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