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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难以原谅就好,”这时候陈天语气变得严苛无比,“如果你真的杀了一村子的华夏人的话!”
阿联阔夫瞄了怒不可遏的陈天一眼,喉结“咕嘟”、“咕嘟”、“咕嘟”地颤抖了几下,神情黯淡地对陈天说道:“对不起,的确是我的错!”
陈天十分不屑地“哼”、“哼”冷笑了两声,又当面怒斥阿联阔夫道:“嘿!道歉有用的,那还用来这教堂和上帝忏悔什么?”
阿联阔夫在陈天的步步紧逼之下,神情变得更加萎靡和惊慌,不禁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叫嚷道:“我已经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中六十多年了!而且我现在的处境和遭遇,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
陈天虽然很想唾弃甚至是责罚阿联阔夫,但是望着眼前极度悲伤的阿联阔夫,陈天还是压抑了自己的怒火,淡淡地对阿联阔夫说道:“阿联阔夫,我虽然很感激你刚才救了我,但是对于你以前的作为却很厌恶和蔑视!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判官,无权对你做出判决,但是还是那句话,高高在上上帝会对你的行为做出应有的惩罚的!”
说完,陈天用手朝教堂圣像壁上的上帝雕塑指了指,然后用手“啪”、“啪”、“啪”都拍了拍自己的防辐射服几下,以表示对阿联阔夫的不齿,然后硬邦邦地摔下一句“告辞了”就傲然地离开了阿联阔夫的小教堂!
就像王境泽童鞋所说的一样,我陈天就算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再管阿联阔夫!
可就在陈天昂首阔步地走到教堂的门口,即将推开大门离开的时候,脑后忽然传来“慢!”的一声顿喝,声音的坚决和果断,响彻整个教堂宽敞的上空,让陈天感到一阵错愕。
陈天“唰”一声地回头,一脸冷峻地朝身后望去,只见此刻阿联阔夫已经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看上去严肃无比。
“一个刽子手,又有什么好说的呢?”陈天心里边十分轻蔑地暗道,但是这句话涌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咽回自己的肚子里,冷道:“有什么事呢?”
阿联阔夫“嘿”、“嘿”地自嘲了两声,用极为疲惫和低沉的声音说道:“陈天,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忏悔之中度过,我栖身于这里,就是想寻求内心的赎罪……但是你的到来,让我忽然发现,我还有更多的事可以做……”
“你现在除了每天弥撒加等死外,还能有什么事可以做呢?”陈天用讽刺的语气回应道。
面对陈天带着敌意的回答,阿联阔夫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说道:“你是华夏人,我把当年我从华夏得到的东西还给你,也算是赎罪的一部分吧!”
听到阿联阔夫这句,陈天眉头不禁一挑:“你的意思就是那霸王令吗?也好,我收下了,不属于你的东西,你留着只能扎心!”
阿联阔夫摇了摇头又说道:“实际上,霸王令是我的物品,就像另外一块霸王令属于易默成一样!我要归还给你的,不是霸王令,而是一个旧皮箱。”
“旧皮箱?”陈天听到这话不由得心生疑窦,下意识地望了阿联阔夫一眼。
一个旧皮箱实际上没有什么稀奇的,甚至可以说十分寻常,但是陈天也知道,既然阿联阔夫在这个时候特意叫住自己,让自己留下来,那要交给自己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物品。
看到陈天表情缓和了下来,阿联阔夫知道陈天的好奇心已经被自己吊起,于是马上补充说道:“那是当年我在敦煌莫高窟里边得到的一个旧皮箱,里边有几份羊皮卷,其中就有一份记载着‘言灵法术’的内容。”
顿了顿,阿联阔夫瞄了陈天一眼又认真地说道:“我的言灵法术,就是从接触到旧皮箱里的羊皮卷上的内容那个时候开始,慢慢修习至今才有如此成就的!”
要知道,阿联阔夫此刻所说的内容,真的震撼到了陈天!
敦煌莫高窟的藏经洞的那些羊皮卷上的内容主要是佛教的经书,此外还有道经、儒家经典、诗赋、史籍、契据、信札、状牒等,都是具有重要的史料和科学价值的孤本和绝本。
但是在晚清政府腐败无能、西方列强侵略中国的特定历史背景下,千佛洞藏经洞的那些文物基本都流失在于英、法、俄、日等国的众多公私收藏机构,就像记载“言灵法术”的羊皮卷,就被土匪出身的阿联阔夫盗走,留在了沙俄切尔贝丽军事禁区的教堂里!
要不是今天阿联阔夫幡然醒悟,决意归还这羊皮卷,估计这珍贵的羊皮卷只能湮没在这个恐怖的地方,不为世人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