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据警花妹子说,关于这套茶具,还有一个现代版的故事。
故事起源于一个求谢文政办事的家伙,那家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谢文政最爱茶道,于是费尽心思找来了这么一套名为“源流”的茶具,名字取于“渊源流长”意思。
对于当官的,“渊源流长”是一个好兆头,意味着可以一直当官当下去。所以,可以说送茶具的那家伙,不论是从茶具的品质,还是背后的韵味,都花了相当大的心思。
结果呢,那家伙投其所好,谢文政也的确喜欢上了这套茶具。可是以谢文政那油米不进,刚正不阿的为官准则,这茶具他虽然喜欢却并不愿意收下。
可是偏偏,谢文政对这茶具又喜欢的不得了,最终怎么办呢?谢文政就留下了茶具,然后他便按照市场价把这茶具的钱给了那个送礼的人。
要知道那可是将近一年的工资,为此谢然的老妈没少嘟囔谢文政,更是因为这事与谢文政闹了两个星期的别扭。
可是谢文政就是这么个人,茶具他收了,那么钱就一定要给,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谁都不能说什么。其实有时候谢文政在有些事情上,非常的“一根筋”。
茶具上来了,水也烧开了,不过谢文政却把那泡茶的紫砂壶放到了一旁,从而拿起了桌上的透明玻璃杯。
“爸,你让我拿来茶具,却又用放着茶壶不用,什么意思吗?”谢文不明所以,嘀咕道。
谢文政笑了笑,解释说:“你懂什么,龙井就得用玻璃杯泡。小陈,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天点了点头,说:“因为玻璃杯透明,所以在泡茶的过程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茶叶在杯中逐渐的伸展,一旗一枪,上下沉浮的景象,很是美妙!”
“哈哈,正是此意!”谢文政大笑,然后又扭头冲着谢然道:“看看人家小陈,再看看你,好歹也是正厅级的干部了,整天还不死进步,你这状态迟早有一天会被社会淘汰!”
“爸!”警花妹子翻了翻眼珠子,“你怎么抓住个机会就想教训我两句啊,我才在家住几天啊,这就开始嫌我烦了。哼,一会儿我就走,让你再也看不见我。”
谢文政眼珠子一瞪,“你走到天涯海角,也是我谢文政的闺女!”
“知道啦,知道啦!”警花妹子无奈的回了一句,然后转身朝她的房间走去,“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免得又听您老人家的长谈阔论!”
谢然回房了,登时客厅里就仅剩下谢文政与陈天!
“这丫头!”谢文政摇了摇头,然后抓起少许茶叶放入杯中,冲入沸水……顷刻间,茶叶四下伸展,沉浮起落,那一瞬间的模样,就像是一个人的一生,飘飘荡荡,起落不定,云卷云舒!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谢文政品了一口香茗,问。
陈天没什么打算,是以老实道:“只希望能在苏杭过几天安生日子。”
谢文政顿了顿,点头没有说话。
接着,谢文政又道:“苏杭市新来了个郝市长,你知道了吗?”
苏杭来了新市长?陈天微微一怔,这事他的确还不知道。
“郝市长?新上任的?我刚回来,还不清楚!”陈天说。
谢文政“嗯”了一声,“这也不算什么机密,你早晚都会知道的。”
“哦,那这位郝市长是什么来头?是咱们省领导班子直接推荐选举的,还是更上面派下来的?”陈天忍不住问。
这个问题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意义重大。
假如说,这个郝市长是省领导班子安排的,那就是正常的程序,以后也可以放心。可如果是更上面直接派遣下来的,那就是另一层意思了。
想当初洪艳萍不就是上面直接派遣到苏杭来的市长吗?结果呢?洪艳萍刚到苏杭就与天龙集团展开了较量,最后连续败在陈天手中,再加上洪艳萍看透了官场的那些门门道道,自己心灰意冷之下,才辞官进了天龙同济基金会。
也正因为之前有了洪艳萍的例子,这一次陈天才不得不问,如果能在接触这个郝市长之前,就摸清了他的底细,那么对接下来的相处,自然是有益无害。
“不算是省领导班子举荐的,不过上面派他下来的时候,也征求了省领导班子的意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郝市长我见过,不是那种会搞小动作的人。你如今在苏杭是个名人了,以后肯定会跟他打交道,到时候你自己也会有判断。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凡事不可做的太过。水满则溢,月盈则缺。”谢文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