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丛林的深处,这里遮天蔽日的树枝基本上盖住了阳光,留下了一大片阴郁的树荫,还有树荫下边低矮的喜阴植物。陈天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特殊的环境,忽然把眼光定在了不远处的一块地面上。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奇怪,这里绝对曾经发生过枪战,因为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子弹壳,周围一大片一大片低矮的喜阴植物都被扫倒,还有很多树干上都留有深深的子弹孔。可以看出,这是有人曾盲目地向四面八方射击所造成的。
是因为这人被敌人暗中埋伏了,还是进了别人设计好的陷阱里?
但此刻陈天看不到半点痕迹。
陈天只能解释,这人可能和看不见的敌人发生激烈的战斗,很不幸的是,最后边不仅自己的命,连自己的尸体都丢了。
陈天暗自吸了一口冷气,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成为了敌人下一个目标。
陈天立刻朝一个地势较矮的地方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随手捡起地上的树枝。当他最终在一块洼地停下来的时候,陈天手里也抱着一大捆长短差不多一致的树枝。陈天十分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就把一部分树枝竖着插到了这块洼地的四周。
在完成这一步后,陈天又用鬼头匕首将一部分树枝削尖,然后尖头朝上又插了一圈,然后陈天又将旁边一棵巨大的树木上的藤条用力扯下,错综复杂地绕了几绕,紧接着把这些弄好的东西统统用枯树叶掩盖好。
在陈天将后背靠到洼地里一树木上后,这个简易的防御工事就完成了。
事实上,这个防御工事虽然简陋,但是极为有效,可以说没有什么可以不碰到这些陷阱的,是陈天在雇佣兵团里边学到的真功夫,也是陈天在残酷的战争里边赖以生存的技能。陈天对此很有自信,于是陈天顺着爬上这棵巨大的树木,在一个分叉停了下来。
陈天在高处又仔细查看了这个防御工事一遍,在确定没有任何影响之后,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陈天知道,接下来就是等待“猎物”上钩的时刻了。
陈天非常有把握,也非常放心,甚至他已经松弛地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起来。但是陈天并没有睡着,他也明白在这个时候这个环境绝对不该掉以轻心,而是竖起了耳朵,密切地监听着周围的声响。
就这样过了大概半小时左右,陈天忽然听到了沙沙沙的异响传来,虽然极为轻微,但还是被陈天敏锐地捕抓到了。
陈天“唰”一下睁开眼睛,低头望刚才自己布置的简易防御工事望去,只见在靠自己正前方的位置,有一枝倒竖的树枝已经倒了,别在这枝树枝后的那支削尖了的树枝上更是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看出已经伤害到了一个入侵者。
但是这个时候,陈天却没有发现入侵者的踪迹,可以说,这个入侵者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连影子都没有留下。
陈天知道事情已经变得十分危急,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决定,那就是又重新闭上眼睛。
在重新闭上眼睛的同时,陈天的耳畔又出现了那沙沙沙的异响。
陈天压抑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屏气凝神地留意着任何细微的声响,忽然将手里的鬼手匕首不假思索地往头顶一刺。
只听到“嘶”的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刺穿声,夹杂着另外一声刻意掩饰也无法按捺住的痛苦吟叫,骤然间充斥了陈天布下的这个防御工事的每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陈天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根细微得几乎难以分辨的钢丝绳,此刻看来只要用力一勒,陈天即便不是人头落地,也要被割破气管和喉管,当场毙命。
成败有时候就是在于一举之中,生死有时候就是在于一线前后!
陈天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脖子从这根钢丝绳上移了出来,在确定自己安全后,陈天将手里的鬼头匕首往回一抽,只听到“刺溜”一声,从上方喷出不少如同豆腐花一般白色的腥臭汁液。
陈天一时间感到十分恶心,连忙往前几步跑到树杈的前端,等站稳了身子立马回头一望,只见就在他刚才所处的位置的正上方,双脚倒挂着一个全身上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怪人!
这个怪人手脚细长,乍一看像一只畸形的黑蜘蛛,戴着一个黑色佐罗的面具,脑门正中恰好被陈天的鬼头匕首一刀刺穿,大量的白沫从这个触目惊醒的伤口不断流出,看来不死也差不多了。
看到这一幕,陈天不禁感慨万分:“碰到我天哥,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