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来此不足三日,可从来未见过王上的字迹,更别提模仿了。”
她冷笑一声,态度分外讥诮:“倒不如请告诉我,要如何模仿?”
“妖女,你不要在那里装无辜。”
锦衣男子倏的站了起来,一手指着云浅,义愤填膺:“我跟随大王多年,立过许多大小的功劳,我对大王的忠心,又岂是你三言两语一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信函能够离间的?”
傅阳深深地盯他一眼,旋即又转向云浅:“他说的也是没错,他跟随本大王这么多年,一直是尽心尽力,这次让他查奸细也是本大王授意的,仅凭你们几人的控诉和这一封模棱两可的信件,的确是不能证明什么。”
他这话一处,摆明是要偏袒着锦衣男子了,锦衣男子立刻扬起了一抹笑意。
“若是王上也这么觉得,那云浅无话可说,便只当今晚的事是一场误会吧,他要谋害我孩儿的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日后孩子若是有什么闪失,也是我们母子活该。”
她明面上是选择了退步,却语带控诉,说的委屈无比,一副不想低头却不得不低头的无奈模样。
傅阳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他欲说话,不远处却又是一个兵士跑了过来,手中拎着一只红狐狸,毛发凌乱,甚是狼狈,而且目测是……小九。
“云姑娘,这狐狸说它是您的宠物,说是有急事,叫我立刻带它来找你。”
侍卫禀告着,云浅挑高了眉梢,点头:“的确是我的狐狸,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她伸手将小九接了过去,抱在怀里安慰地轻抚着,可才刚摸了两把,就摸到了一层粘稠的液体,暗红色的,分明就是血。
她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冷锐如刀的视线扫向那名侍卫:“怎么回事,是谁伤了它?”
“属下不知。”
侍卫有些为难地瞧了眼傅阳,又看了看那锦衣男子:“但是它好像是从王上的帐篷里逃出来的……”
全场一阵静默。
这样一来,云浅给出的那张纸条就更加有说服力了,果然是这锦衣男子抓了他的宠物跑过去威胁她就范么?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是为了美色?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果然是你!”
云浅咬牙切齿地低吼着:“果然是你绑架我的小狐狸,你用它引我上钩就算了,竟然还将它伤成这个样子,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大王,您莫要相信这妖女的鬼话,属下抓这只狐狸,只是因为它是妖女派出去给创世神族送那位少主送消息,属下这才下令将它抓回来拷问……”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云浅冷笑的呵斥声打断:“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说小九出去给创世神族的那些人报信,捉贼拿赃,你莫非王上也抓到了那个跟他接头的人?”
锦衣男子额头上已沁出冷汗:“这……”
傅阳冷冷地盯他一眼,神色已相当不善:“说。”
“回禀王上,这狐狸的确是我所抓,可是那与它接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