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本大王身边有奸细?”
傅阳瞪大双目,将锦衣男子未说出口的话问了出来。
锦衣男子不点头也不摇头,但那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肯定了傅阳的说法:“请大王细想想,我们当时议事的时候,有谁在旁边。”
“你是说,那个云浅?”傅阳眉心拧紧,眸中闪过一抹疑虑,“可我们当时议事的时候,她已经退出去了,应该不是她泄露的消息。”
“可属下当时进去的时候,确实只有她在,或许她那会儿适时地退出去,就是为了遮人耳目,事后在躲在哪里探听到属下与大王的谈话。”
傅阳眸光顿沉:“你说她是创世神族派过来的奸细,可有证据?”
“属下若是有证据,这会儿已经带人上门将她拿下了。”
锦衣男子低垂了眉目,眉心拧紧:“可那云浅行迹实在诡异,昨日她与属下在一起,亲眼瞧见她因血腥味干呕不止,倒像是怀孕的症状。”
傅阳一惊:“此话当真?”
“属下所言,皆亲眼所见,大王不妨宣她来对质,也可知情况究竟如何。”
傅阳当即沉了脸色:“来人,将那云浅给本王叫过来。”
云浅忽然听说傅阳召她,心头都是一突,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大王可有说,这会儿换我过去,所为何事?”
传信者微微垂首:“这个小人就不得而知了,姑娘尽快过去吧,莫要让大王久等。”
云浅不着痕迹地眯起双目,旋即又恢复如常。
她琢磨着,自个儿应该没有什么把柄能落在傅阳手上的,抢劫通行令的事,她并未参与,最初传信的,也是小九,而且这会儿它已经平安回来了……
她随着小厮到达傅阳的主帐时,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有丹药师上来要为她请脉。
云浅心中更是一突。
莫名其妙的,忽然叫人给她把脉,是想试探什么,又或者是她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
“谢大王好意,只是不浅自己也是丹药师,把脉这种事,就不劳大王操心了”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那锦衣男子却不给她推脱的机会:“既然人都来了,云姑娘还是别辜负了大王的一番美意。”
云浅唇角动了下,刚想说话却,听见傅阳一声怒喝:“让你把脉就把脉,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这语气,明明显示已经动了怒,云浅估摸着今日恐怕推不过去,可她始终不明白,这傅阳是想从她身上探出什么东西。
眸光流转之间,她不经意的看了眼那锦衣男子,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先前自己恶心呕吐的那一幕,脸色骤然一僵。
某个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可眼下这个时候,她倒是希望是自己猜错了,毕竟眼下这个情形,她还身在敌营……
然而,丹药师给她把脉之后的那句话,直接打破她的希望。
“启禀大王,这位姑娘是喜脉。”
傅阳和锦衣男子皆是危险地眯起双眼,云浅的脸色也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