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先生,但始终未能在先生面前请益,今日借花献佛,略表敬意。”他也把杯中之酒干了。
苏刘义微微一笑,再饮了一杯酒,然后用一种狡黠的眼神看着两人言道:“二位的心意,在下领了。不过,以后可不要在在下面前提什么‘佛’,在下听了就头痛哦。”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放下酒杯,再次斟上了酒,苏刘义拍了一下手,房门又轻轻地打开了,四个精悍的汉子走了进来,他们的手中各有一个盘子,盘中放着用桑树纸卷成筒状的东西,只不过两个大点的盘子中间,放得多些,而另外两个小盘子里,各只有略小一点的一筒。苏刘义微微颔了一下首,那四人分别将一大一小两个盘子放到了李将官和郑师爷面前。随后他们又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房门再度关上。
苏刘义又一次举起了酒杯,先一饮而尽,然后言道:“在下的为人,李将军知道一些,郑先生想必也略有耳闻,无非是江湖上的恩怨分明而已。但汝等并不知道,当今陛下做事,却与吾等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曾有圣喻,凡事要对等,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万不可空言。”
郑师爷和李将官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今天真正的戏目上来了。
苏刘义看了看两人,肃然而言:“以后我等之间会如何,天意而已,今日大可不必理会。但前段时间对付那些秃驴,两位却功不可没。”
郑师爷赶紧开口:“哪里,哪里,先生过誉了,此乃吾等份内之事。”别管啥事,眼下在这场合,拉近关系是第一位滴。
李将官更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末将早就看哪些秃驴不顺眼了,他奶奶的,这次便宜了这几个混蛋,下次一定将他们剁了。”开下口而已,这个人情为什么不卖?
苏刘义摆了一下手,又指了指他们面前的两个大盘子:“这里有一千景炎至宝,陛下有旨,算是赏给先前到山上的兄弟们的辛苦钱。”
郑师爷和李将官脸上露出了吃惊之色,景炎至宝现在的市面价值,他们是知道的,就是他们手中也有几个。关键是这半年来双方的对峙,使得商人都不敢出去,这个景炎至宝现在是一枚难求啊。
苏刘义接着说道:“陛下曾有旨意,干掉一个盗陵的混蛋,赏景炎至宝一百,干掉那些西域来的番僧,赏二百,谁要是做掉哪两个秃驴,赏一千。二位和各位兄弟虽未亲自动手,但这功,还是要算的。”
郑师爷脑子转得快,闻言,他不止是吃惊,暗中更是抹了一把冷汗:万幸啊,这帮贼配军不知道这赏格,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哪还要别人动手?他们自己就把人吊得到处都是,那娄子就捅大了。
李将官听了之后,早就后悔不已了:怪不得那边的兄弟们起早贪黑劲头那么大,奶奶的,当初联系的时候真应该多套套情况,那两个秃驴也许不好整,但收拾他们下面的人还真不难,早知道兄弟们就悄悄做了他们,到手边上的财飞了啊,这事弄的,真他妈的不上算。
苏刘义可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又添了点柴:“这些银钱是给兄弟们的,至于二位,”他抬手示意了一下,那两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小盘子中的那卷东西。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闪闪发光的金币。
景炎至宝中的金币,第一批印的是哪个穿越者的头像,但数量并不多,后世它也成了身份的象征之一,因为它们主要被派发给了帝国的海上之臣。后面再制作的时候,图案则换成了海面上的一条龙。当然,后人对此的解释是五花八门。较多的认为这是陛下出于孝心,为了体现太后母仪天下,同时褒扬太后在帝国危难之时、面临孤儿寡母境地的操守,所以保留了太后的头像而故意不印自己的头像;也有人认为这是暗示帝国起于海上,等等,反正没人认为这是因为哪个穿越者形象恶劣。但不管怎么说,由于这是二次制作,故此这个金币在图案上就更细致精美。
苏黑手慢悠悠地解说道:“两位,银币可能你们早就见过,但外人根本不知道的是,所谓的景炎至宝,实际上是龙凤双宝。银币是凤宝,这个金币才是龙宝。凤宝成色为九,取其清越,故有凤鸣鹤音。龙宝每枚五钱,成色为十足十的纯金。一个九,一个五,之所以如此,是取《周易?乾卦》“九五,飞龙在天”之意,隐喻九五之尊。它们的制作均十分的不易,即使在琼州,也难以估价啊。”好么,苏黑手忽悠的本事也大涨了啊。
“凤宝”现在已经在市面上高的有点离谱,现在又冒出来个“龙宝”,它也是没有标明价值的,您说它值多少钱?这世上有时候就这样,越是没有标价的越值钱。郑师爷和李将官露出了真正的震惊之色。
苏刘义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是盖的,他淡淡地说道:“作为对二位的答谢,陛下特赏给你们每人五十枚龙宝,请你们收下,从此我等两不相欠。”言罢,他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