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向更合理。
在这点上,美国的做法还是有一定借鉴意义的。他们的首都华盛顿就只是一个行政特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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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的内心里面,临安、甚至广州都被他排除在未来“国都”名单之外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它们的地理位置都太偏,不利于将来对整个帝国的控制,而且在这时代面临外敌、尤其是北方来敌,还易于造成“偏安”。
由于后世的因素,本来他颇倾向于以建康、即后世南京的为都。但经反复考虑后他又觉得,综合另一个时空中历史上所发生的事,建康未必是一个理想之地。
这里面重要的原因是:建康仍然偏处于长江下游,以它为都,经济上的好处是显然的,但从整个长江流域、以及整个南方的角度来看,不利于全局的掌控。
鄂州地处长江中部,以它为都,一可加强对上游四川的控制,二则很方便地将影响力延伸到长江下游地区。
为了在以后更好地决策,故此他让参谋院在纯军事的层面上,先对此事拿出一个判断。
以文天祥为首的兵部、参谋院接到陛下的旨意后,很快就进行了评估。在他们看法中:
以建康为都,为了确保它的安全,首先两淮之地要在手,另一个,荆襄地区不容有失。而荆襄之地的安全,又取决于襄阳和川中。如果川中易手,顺流而下的对方,对荆襄威胁极大。再进一步讲,失去了荆襄之地,下游的建康等地,仍不免陷入危局。
以鄂州为国都的好处是,它势必要求朝廷全面强化在此地的力量,居间调度,有水道的便利,禁军将很方便地对长江上、下游地区快速进行增援。在这点上,建康的确不如鄂州。
参谋院的评估是在极秘密的状态下进行,除了陆秀夫之外,朝廷的众多大佬都不知道,陈羍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但张世杰和茅湘却是清楚的,他们对陛下亲临鄂州的原因早就心知肚明,所以显得神色如常。
也许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件大事,陛下没有垂询朝廷的各位重臣,却向陈羍这个地方官开了口。
当下,帝国陛下看了一眼张世杰和茅湘,向陈羍交代道:
“陈爱卿,关于此事,朝廷仍在评估,如若您有其它灼见,可直接上奏给朕。”
陈羍心中微微一凛。他明白了,此事朝臣们仍未得知,而他已预先得闻。
东把这件事告诉陈羍,其实是非常看好这位能力出众的夫子,因为在他的“黑名单”里,“陈老怪”实已排在了未来荆湖节度候选人的第一位。
但不管是否将来以鄂州作为国都,眼下的首要之务,还是彻底夺取整个荆襄地区。
荆湖都督府,作战室。
方遇龙、叶秀荣、章文秀、徐汝安等一众江淮军将领均已在此。
帝国陛下和张世杰、茅湘、左大三人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众人都肃然而立。待陛下来到主位,然后在他的示意下,众人才凛然入座。
瞧瞧,这样的场合才真正给兄弟咱以一个“爽”字。军中规矩之严,那可不是盖滴。
朝堂?唉,它经常只是让兄弟俺头痛。
落座之后的帝国陛下首先开口:
“左将军,代朕向军中将士致意,朕其实非常应该前去看望他们。”
闻言,张世杰和茅湘都暗中翻了翻眼。
好么,你念念不忘的,就是还想跑。
左大则立刻起身。
“末将代军中儿郎谢陛下恩意。请恕末将直言,陛下龙体,此时仍不宜于前往江陵。”
左悍将这番话说得既由衷、也义正词严,因为他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陛下在等他了。
宋军在景炎十一、十二年夺取荆湖南路的作战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前瞻性行动,就是在水师的配合下,借敌溃败之势,趁机拿下了江陵。
请注意,作为一个区域比后世的“省”还大的古荆州,它有三个为每一个看过《三国演义》之人所熟知的关键要点。一个是襄阳,另外两个分别是江陵和江夏。
襄阳北扼汉水,在它的西面,是秦岭和大巴山脉;东边,则是大别山区,因此,它就是荆州的北大门。拿下了它,对北方之军来说,整个荆州的大门已打开。反过来,荆州之兵要想进军河南,北上中原,也必须以襄阳为基地。所以,它自古以来就始终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
从襄阳走陆路向南,经所有人耳熟能详的当阳长坂,即抵达地处江北的江陵。
江陵在东汉末属于南郡,到了宋代升为了江陵府。它的重要性,《宋史》中有一句话说得非常透彻:“江陵国南巨镇,当荆江上游,西控巴蜀。”
而江夏郡的重要性则更容易为后人所理解,因为隶属于它的夏口,就是眼下东所在的鄂州、后世的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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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纯粹是一孔之见,切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