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微垂眼帘,想了一阵,她知道江舜信有四个儿女,长子唤作书山、次子叫书海,长女江素婷自幼就送到皇城江舜诚夫『妇』膝下,次女留在身边。“你是书海二哥家的姑娘?”
少女应声:“回郡主姑姑话,正是。我是家里最大的,因我娘听说姑姑来了,特让我们过来陪姑姑说话。”
素妍回头对青嬷嬷低声叮嘱了几句。
青嬷嬷应声折入屋里。
另一个少女站起身,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行礼道:“我叫传玲,是大房的嫡女,本月成亲的传温是我大哥。”
着紫衫的女子行了礼,“我叫田小倩,我……我是我娘的女儿。”
素妍微愣,转而笑了起来。
哪个孩子不是自己母亲的孩子。
传玲更正道:“郡主姑姑,她是我们二姑母的女儿。”[]家和月圆418
青嬷嬷用绣帕包裹着几样东西,是三只绣工精致的荷包。素妍打开看了一眼,里面装的是皇城最寻常不过的东西,可落在这三个女子眼里,却是难得一见的珍贵物什,是三支漂亮的钗子,还有三对颜『色』各异的绒花。
与青嬷嬷使了眼神,青嬷嬷捧着东西道:“三位小姐每人一支金钗,每人一对绒花。”
三人喜形于『色』,行礼道谢。
传珍最大,接过荷包,用帕子一裹着,揣到怀里小心收好。
传玲拿着荷包,特意打开来瞧,见是金钗,里面又有一朵漂亮的绒花,瞧了一阵,在头上试了试,没好意思戴上也放了起来。
田小倩最小,接过之后就戴在头上,直问丫头“好不好看”,丫头夸赞了几句,她笑得越发灿烂如花。
素妍微微含笑:“是我睡着的时候过来的?”
对于江舜信的子孙,素妍知晓的不多,连他们的名字也是临来时听青嬷嬷提起。两位堂兄有几儿几女,至今也没弄明白。而出阁的这位堂姐嫁往何处,家里如何,更是不晓。
这会儿,听那姑娘自称是堂姐的女儿,听了名讳知堂姐姓至田姓人家。
传珍答道:“听说郡主姑姑来了,我娘就让下人送我们过来,要我们三个陪着姑姑解闷。”
“我自来是个喜欢安静的。你们既来了,且一起住两日,若是烦了,可以先回家。”
传珍笑得甜美,是个长得清秀可人的姑娘,尤其那张小嘴,长得很是诱人,不点而红,似在诱人品尝。“郡主姑姑难得回一次家乡,能陪你解闷是我们的福气。”
传玲忙道:“就是,我们怎会闷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田小倩有些怕生,之前已经说错了话,这会更不敢说了。
传珍道:“那我们就住在这里了,姑姑不会嫌我们吵吧。”[]家和月圆418
“再吵也只是三两日,你们陪我久了也会烦的。这样罢,两日后,你们各自回家。赶明日得空,去晋阳城最好的绸缎庄,我身为长辈,给你们每人做两身春裳可好?”
田小倩一脸喜『色』,只小心地打量着传珍与传玲。
传珍道:“姑姑不用再为我们添置春裳,我们的衣服已经够多了。”
传玲心里不悦:你有,我可没有。你不要,也不能连带着我们也不要。传玲打量着素妍身上的春裳,这碧翠的颜『色』,就像春天里枝头上嫩绿的嫩芽,正合了花样的年纪,素妍穿在身上,清新秀雅,真真跟个仙女似的,举手投足,更是她们学不来的温婉大方。
“姑姑这衣服真好看!我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料子呢。”传玲生怕不给她做新衣,伸手扯着素妍的衣料,细细地瞧着,『摸』在手里,细腻柔滑得像孩子的肮肤。
青嬷嬷道:“郡主的衣料,都是皇上赏赐的宫绸、贡缎。这在绸缎庄里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传玲面『露』惊羡:“难怪呢,瞧着就是不一样,是从宫里来的?”颇有些失望地瞥着传珍。
田小倩满是羡慕,同样是小姐,都是父母生的,怎的命就这么不多,人家生来就是候门千金,穿金戴银、绫罗绸缎,而她们做件新衣服,只能花上二三两银子,过了五两银子,母亲就是掂量掂量。人家一套衣服能近百两银子,还是宫里来的,真真是没法比的。
素妍对青嬷嬷道:“老太太带了些上好的绸缎回来。嬷嬷去和我娘说说,挑块颜『色』好的,给她们三人做身新衣裳,让她们吃喜酒时穿。”
青嬷嬷应声离开。
白莺很不喜欢这三位小姐,喜欢拽着素妍的衣裳看,在她们眼里,这三人真真成了土包子,没见过世面,一副小家子气,叽叽喳喳的,听到耳里很是烦人。
近黄昏,外面暮风轻拂。
白芷寻了件湖『色』绣绿牡丹花的斗篷来,小心翼翼地给素妍披上,“太太叮嘱过,晋地不比皇城,风沙大,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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