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宇文琰道:“既是喜欢的,怎能让她委屈,自是让她做正室妻子。”
正妻好么?给她最高的尊崇,便是对她最大的回报。
皇帝亦是如此看的,这才千方百计地让册许淑妃为后,如若淑妃不是皇后,乾明太子也非太子,幸许今日还能安然无佯。在皇家,过高的尊崇与宠爱,便是对方的催命符。
许淑妃得到后位,也拥有了皇帝真心的爱恋,可最后又如何?就算是帝王也有护佑不了的人,就是吴王也不晓皇帝花了多少心思才能护他长大,有他护着,还是有人使计陷害,一路行来,步步荆棘。
宇文琰笑道:“你不睡的么?”
“我难得来一次,想陪你说说话。”
他笑了笑,“要不我们一起睡。”
她张大嘴巴,满是惊愕,又有愤慨:“当我是什么人了?”
“你在想什么?”他一脸无辜,“你若不放心,只管和衣睡下。”他弯腰就来抱她,吓得她连连后退,哪有如此唐突的。
这里可是她的闺阁,传扬出去,她成什么样子了?
“我会小心的,不让人发现。”
“我不同意……”她拒绝,一千个、一万个的不同意,却被他横抱在怀里,大踏步往绣榻移去,他将她放在榻上,自己褪了蓝『色』蟠龙袍,正要随手一抛,放在外面,岂不被人发现了,又脱了靴子,将靴子藏好。
素妍静静地躺在床上,停止了思绪,她应该赶他走的。
他将手一抬,搭放在她的腰上,“弱水,睡吧,我好困,就想陪你一起躺着。下次见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呢。”
要是让家人知道,她与他时常相会,一定会急着把她嫁出去。还和他躺在同一张榻上,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柳飞飞是如何在婚前怀了身孕,除了情难自禁,便是想与江书麟真真切切地在一起。
“千一,飞飞怀孕了,有两个多月了。真难想像,她那么憨厚的人,居然能做出那等事来。”
宇文琰闭着眼,干脆地道:“我能理解。”
有美人在侧,便是他也有些按捺不住,恨不得吃干抹净的好。
但,他不能。
这是他喜欢的女子,因为喜欢,所以敬重。因为敬重,更不敢轻易冒犯。只想与她静静地躺在一处,哪怕望着帐顶发呆,那也是快活的。
“敬新人茶那日,因有滑胎之像误了礼节,我娘为此很生气,罚她去佛堂反省抄经去了。”素妍像在闲聊家常,又道:“我有些担心六哥,回皇城以来,一直没有谋到事做,也不知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宇文琰的大手落在她的腰上,他浑身僵硬,生怕一不小心就着了火,低声道:“你不用担心,皇上很快就会他有打算,要是皇上知道长平县主有喜,只怕这圣旨下得更快了。”
“什么意思?”
“随我们一起回皇城的武将,便是陆康、程小勇等人在十六卫都谋到了差事,为甚你六哥没有?只怕皇上要你六哥回西北镇守边关,迟迟没音讯,一是想给他足够多完婚的时间,也想让他在皇城留下一点血脉。”
就这事,素妍与江舜诚一早就猜到了。
当皇上赐给柳飞飞、展颜封地时,她已猜测到一二,但到底是她一己臆测不能妄断。
“你六哥是个有本事的人,皇上是要重用他。”
素妍阖上双眸,真的困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宇文琰却在睡熟后睁开了眼睛,扒在床上看着睡着的样子,这样的恬静,这样的祥和,就像个美丽的仙女,就是睡着了也令他百看不厌。
看了一阵,他伸手搂着她,带着笑意睡着了。
天『色』,微明。
青嬷嬷令小厮们将两口大箱子搬出去,素妍半梦半醒,睨着一丝余光,看到身侧有人躺过的痕迹,顿时清醒过来。
昨晚,宇文琰躺在她的身边。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丝毫不知。
躺过的地方,留了一张纸条:“弱水,这戒指内藏牛『毛』毒针十枚,可防身。”
她看着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左手上多了只戒指,戴在小指上,真的很普通,乍看之下只是寻常的银戒。
纸条上用笔绘出使用法子,拧动上面的桃花,再按中央的圆点,从花瓣下的小孔里就能『射』发毒针,每次可『射』两枚。
她将纸条收好,见自己衣衫完好,这一夜与他同床共枕,未『乱』分毫,宇文琰偶尔顽皮、胡闹,但对她始终礼敬有加。
白芷近了榻前,“郡主,该起床了,我们今儿得启程回晋阳。”
素妍翻身起来,看着被她压得皱巴巴地衣衫,白芷转身寻了件杏黄『色』的春衫,“快换上吧。老太太说还得带件御寒的昭君斗篷。”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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