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一脸苦瓜脸,吴王说了,让他来给卢太医试手。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说不准如同上刑一样的痛苦。
素妍与白芷使了个脸『色』,白芷捧来了一个盒子,里面都是挫好的『药』草条,细细的,乍一看去,像一节二寸来长的香棍。
宇文琰连声追问:“在哪儿试?”
她指了指倚窗的暖榻,宇文琰干脆俐落的脱衣,白芷吓得将身子转了过去。
素妍一如既往的淡定。
宇文琰余了中裤,挽起裤管。
素妍点了艾草,卢太医想到被杀的太医,心有余悸,素妍道:“我已与吴王说好,只要你尽力诊治皇上,他定会护你周全。”要是稍有不慎再丢了命,这可得不偿失,回头可是要对皇帝施『药』灸的。
宇文琰扒在床上,大声道:“学不好是该死!学好了前程无量。弱水,开始吧!”
素妍分析皇上的脉像,又说了应该施灸的『穴』位。哪处『穴』位主管心肺,哪处可以安神,哪处又能宁心……自己示范了一番,在什么样的近度灸艾是最合宜的,如何保证不会烫伤病患。
卢太医最初心有不安,慢慢的放下心来。
看着宇文琰身上那枚昔日因救她留下的伤痕,素妍心头泛起微澜。
刚施完『药』灸,宇文琰就道:“我想睡觉,想睡回自己的地方去。”
拿了内里着的小衣,宇文琰三两下就穿好,耍赖似地道:“我就想在你这儿睡,你看天『色』还早,天一黑我就离开。”
白芷心想:哪有这样的事,他们还没成亲呢?这琰世子有时候就像个讨糖吃的孩子。偏郡主还不能发火生气。
素妍指了指一边后殿方向,“去那里歇。”
“我要在你这儿歇息。”
偏殿才是她住的,后殿是宇文琰父子俩歇息的地方。
“这里就得一张暖榻,你可没地儿歇。”
这还不简单,宇文琰唤了四名侍卫,把大殿上的暖榻移了过来,当即躺下,盯着素妍,看来这『药』灸真是催人入睡的,他好困。不知不觉间,睡熟过去。
近来宇文琰很忙,少出皇宫,更是不分昼夜地值守在皇帝身边。这『药』灸真真是催眠的好东西,刚施过『药』灸他就困乏得紧。
素妍细心地教卢太医施『药』灸,力度、轻重都说得极为详细。
『药』灸虽是细致活,却并不难掌握。卢太医忆起上回失手烫伤皇帝的太医,当即就被拖出去杀头、那太医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方才丢了『性』命。学推拿的是大总管从宫里寻来的一位机警太监,相传略通推拿,依是卢太医试手的小太监来试,素妍又教了推拿手法,因是本就会的,教起来倒也容易。
宇文琰一觉醒来,浑身轻松,偏殿上只白芷坐在窗前绣丝帕。
白芷倒了盏茶水,递给宇文琰:“世子可醒了,需要吃些什么?”
“你家郡主呢?”
白芷笑答:“吴王殿下与十皇子殿下来寻她,先出去了。”
宇文琰来不及喝茶,翻身下榻,风一般地出了昭阳殿。离开时,顺手抓了送给素妍的护卫,低喝:“我睡着的时候,你们可都在?”
“世子,我们都在。”
宇文琰见白芷并未追来,轻声问:“告诉我,安西郡主都做了什么?”
护卫道:“大总管送了个学推拿的小太监来,郡主教他推拿……”
宇文琰的脑海里掠过一个画面:素妍伸出小巧的纤手,正在一个男子身上游走着。
怎么可以碰旁人,她只能碰他。
“郡主给谁推拿了?”他低吼着,“本世子将他大卸八块。”
幸好是个小太监!
幸而那太监不敢让她碰,宇文琰是什么人,便是皇子、皇孙都得忌惮三分。
护卫抱拳道:“郡主谁也没碰,只是站在一边指挥着小太监学习,讲解了一些推拿手法。”
宇文琰不信,莫不是这护卫被素妍给买通了,“真的?”要敢骗他,他一定剥了护卫的皮。
护卫肯定地道:“属下看得很明白,屋里有两个太监,还有服侍的宫女和夏女官。”
还算太监有自知之明。
没人觊觎,他放下心来,明知是太监,可他还是不喜欢她与旁人亲近。
宇文琰站在昭阳宫宫门前,四下眺望,素妍与吴王、十皇子正坐在凉亭里谈笑风生。
这女人还真是,他才是正牌未婚夫,居然跟他们说得起劲。
一股醋波在他肚子翻滚,宇文琰近了凉亭,假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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