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江书麟是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事。若真爱柳飞飞,怎会做出这等事,未婚有孕,传扬出去这会成为柳飞飞一声的污渍。明知不该这样问,但她还是忍不住,生气地问出了这句有可能会伤及飞飞的话。“是我六哥的吗?”
“我就和他好过。那时候……老太太不同意我和他好,三太太又想把娘家侄女嫁给他……他就说……说当年大姐和二哥便是在外成亲怀了传远,老太太没了法子,这才应了。他说如果我和他有了孩子,老太太就得同意我们在一起。”
这便是她的理由?
素妍很是无语,心下逾加生气:“真是糊涂!我不是告诉你了,我会求吴王请下赐婚圣旨吗,你们……”
她一直以为,飞飞对她是无话不说。
无论是谁,一旦陷入情网,都是个傻子。
飞飞第一次有了自己秘密,还生怕素妍识破。
“六哥知道了么?”
飞飞垂首,缓缓点了两下头。“那次在沉香院与他好过之后,正月初三、正月初六夜里我趁你睡着,又悄悄去了他那儿两次。后来,我虽来了别苑,每到深夜,他也来过三回。就近一次来是在三日前,我告诉他了,说我可能有了。他倒挺欢喜的,说他等了很久,终于要做爹了……”
“你……”素妍想说两句,还是住口了,“你怎么能送上门去给她欺负”然,她猛然发现,这些话都是多余的,“你不信我反倒信六哥了?这样也好,他才是要与你过一辈子的人。只要你觉得值,一切都好说。”
以前,飞飞最是信她。
如今,飞飞最信的是江书麟。
她曾告诉过飞飞,说会帮他们求下圣旨,到时候连虞氏也不能反对。
可江书麟说要学二房夫『妇』,飞飞就信了,把一切都交付给江书麟。
素妍有种难言的纠结与懊恼,很快就慢慢地平静下来,只要他们俩好,她又何必去追问对错,谁付出得多与少。只是,早前飞飞与她住在一处,竟与江书麟暗通款曲怀了身孕,这于她的名声到底有牵连。只要飞飞为她设想一分,也不会与江书麟做出这种事来。
一个是她的六哥,一个是与她从小一块长大的师妹,他们对她都是重要的人。
“麟郎他……很担心我,看我x渐憔悴,比他受伤、生病都还着急。每次来,都给我带好吃的,哄着我多吃。我又让他给我抓了防吐的草『药』,这才没有发作……”
她竟然叫江书麟为“麟郎”,多亲昵的称呼。
就如她在前世唤曹玉臻为“玉郎”一般。
最初,素妍以为江书麟的发呆是因为想念柳飞飞,原来是他知道柳飞飞有孕了,是担心她,柳飞飞日渐消瘦,又怀着身孕,怎不让他『操』心。
担心自是好的,说明他是真心。
不该发生已经发生了,她是旁观者所以不急,但对于陷入情网的他们来说,生怕长辈不同意,认为已经到了不得不走这一步。
素妍不忍责怪飞飞,暖声道:“那你好好保重,这般消瘦如何得了,瞧这样子,才一个月余呢。”
柳飞飞将手抚在腹部,道:“应该是我们回府那晚怀上的。”
“你……”素妍没想,当她们回到右相府的第一晚柳飞飞就去找江书麟了。
“我实在不想让他担心,见你睡熟,就去找他。他当时是太高兴了,才……才……”脸涨红了。
素妍捧起花果茶,大大地饮了一口,那种事真的很好?为什么她每每忆起,都是耻辱的印记,男人在缠绵时什么甜言蜜语没有,但一旦心狠起来,就可以亲手杀了缠绵枕畔的人。
青嬷嬷领着几个丫头从里面出来,脸上挂着笑,“郡主,老奴又重新归络了一下,让白芷重写了一份单子,你先过目。”
但见上面写着:‘富贵长春’宫缎八匹、‘福笀绵长’宫绸八匹、凤尾罗一端,芙蓉簟一领,宫扇二柄、各『色』茧绸十匹、‘富贵荣华’绣锦帐两顶、绯『色』暗绣纱帐四顶、汝窖花瓷大瓶两对、官窖花瓷中瓶四对……”
素妍细细地看了一遍,“看来二姐是个大方的,凤尾罗、芙蓉簟可都是好东西。”
青嬷嬷笑道:“郡主添的妆也不差,附庸山人的丹青、前朝名士的书画,哪样不值几千上万两银子。”用眼睃着柳飞飞,“你倒是个有福的,细细查看了,比当年三太太入府时的嫁妆都还要体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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