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对待媳『妇』们。”
沈氏看了眼张双双,并不责备,目光相对,彼此脸上挂着笑。
张双双道:“说到五婶,听说腊月二十那日,又填了一个男丁。”
虞氏挑着眉头,“你这话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不知道?”
张双双哑然了,又捅漏子了,纠结着如何回答虞氏。
虞氏等不到回话,有些不高兴:“这话听谁说的?”
沈氏给了个“你知道就说”的眼神,双手依旧『摸』着叶子牌。
张双双见瞒混不过,失了底气,还以为大家都知晓,谁知原是不知道的重生之再觅良人。嗫嚅道:“前几日,在首饰铺子碰到十一皇子府的闻侧妃。听她说腊月二十五收到下人报喜,说又添了一个男丁,当日闻太太就备了两车食材、一车缎子,还有好些东西派下人送到扬州去了。就连她也跟着随了一份礼,给孩子打了一套赤金长命锁、一双脚上戴的铃铛,又另给了六套孩子穿的衣帽鞋袜。”
这是什么意思?
闻家人知道,江家人不知道,就连虞氏夫『妇』也不知道这事。
江书鹏神『色』一沉,看来江书麒夫『妇』当真是与家人、众兄弟离心了,以为让他去扬州任职,是家里人不要他了,哪里晓得父兄的一片苦心。如果不走,静王就饶不得他,敢窜掇着纨绔子弟勾引静王府在庵堂静修的姬妾,这就是静王戴绿帽,是在找死。
虞氏冷笑两声,“瞧瞧,这不是闻家把女儿嫁到江家了,是江家把儿子嫁到闻家。这一年,老五眼里只得闻家人,年前还送了几车的年礼,我们家却是连封家书都没有。”
沈氏打着牌,小心地问道:“娘,那……等过完了年,可要派人去扬州送份礼。”
好歹是给江家添了个男丁,这礼总得送的。不能让外人说了闲话,就说江书麒行事不妥,但他们自不能与江书麒一般计较。
“送什么礼?忘恩负义的东西,出了门就忘了爹娘、兄弟,哪家的儿子像他那样。这一年,家里托人捎了多少东西去?吃的、用的、银子,哪样少了,哼,每回收到,连封回信都没有。闻家才是他们正经的家人,我们算什么?既不告诉我们,便当作不知道。”
慕容氏对于公中的事,一般不『插』嘴,又是婆家兄弟的事,更不呛声,只作哑巴状。现在,因她和江书鲲做了二十年夫妻,虞氏不挑剔、厌恶她了,却亦没有表现出多少亲近。她现在是大事不问,自家的小事管一管就成。
何氏挣扎着打哪张,几房媳『妇』都输,就虞氏一个人赢了,她总觉得沈氏和慕容氏是故意给虞氏点炮,让虞氏糊牌,这分明就是在讨虞氏欢心,看着手里的牌,虞氏又点她的炮,沈氏、慕容氏不敢糊虞氏的牌,她是三房媳『妇』,就更不敢了。“已经知道了,若不送怕是说不过去。”终是另打了一张,末了,抬头看着虞氏:可别再给我点了,放你两回了。
沈氏轻叹一声,“添丁加口是喜事。娘,我看等爹的寿宴过了,还是送些东西过去。”
虞氏想到江书麒就心烦,儿子多了,总有那么一两个与家人不是一条心的。“大孙儿媳『妇』添绮姐儿时,也没见他们补份礼。当初瞧着闻雅霜亦是个书香门第、大家闺秀,怎的一点人见识都没有。抠门、算计,整日就会四处扒拉到她手里。五房的家业,怕是比你们这三房加起来都多,可你们三个,哪像她那般?”
沈氏轻叹一声,“儿子挑媳『妇』,就得瞪大眼睛好好的挑,不仅是门第,这媳『妇』的『性』子、处事、品行都得打听得清清楚楚的。不说旁的,便说昔日,我娘家侄女沈诗宁也算是个好的,可我不也没相中,这结坏一门亲,就害了几辈人。
你们说说,曹小姐且不是要比诗宁好上许多。模样且不说,就是『性』子、能力就比沈诗宁强。诗宁的『性』子太绵软,要是嫁了传业,怕是撑不起一个家。嫡长媳『妇』就得寻个知进退,能辩轻重,晓大局、通大义的女子。”
慕容氏听着挺好,就凭沈氏能够舍掉亲侄女,另结好亲,不是图门第,只是寻个更贤惠的,要娶个能撑起一家人的女主人。笑道:“我家传远能结李家那门好亲,多亏了大嫂和婆母拿主意。”
虞氏看了眼慕容氏,又眯着眼睛盯手里的牌,“选嫡子媳『妇』,可不如同皇子一妃一样,慎之又慎,尤其是江家的媳『妇』,江家儿郎不纳妾,这就更重要了。我就喜欢老大媳『妇』这份顾全大局,行事磊落的『性』子。就说我,儿子们大了,我也没存心思把我娘家侄女、姐妹家的女儿说来,这是为甚?只因有更好的,为什么要委屈了自家的儿子。孩子们没有通房、不纳妾,自得寻个好的给他们,不能委屈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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