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将近一个月时间里,陈观沉浸在练功之中,搞得神秘兮兮的,李福来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郑玉莲发现个奇怪的现象,儿子偶然和他们一起吃饭,屁股都是虚坐在椅子上,好像屁股后面长了尾巴、或者是有个支柱一样,走路也变的神神经经的,总是前脚掌先着地,脚趾头就象鸡爪一样抓着地。
发现这个秘密后,郑玉莲告诉了丈夫。陈学智留心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儿子不光是吃饭时虚坐在椅子上,走路的姿势也很怪异,不仔细看不知道,仔细一看有点象狸猫走路的架势,前脚掌着地时极轻,脚趾紧抓地面,后脚掌着地后又极稳当,再看全身的话,能看出那身形隐隐约约有起起伏伏之状。再仔细观察,陈学智又发现了秘密,儿子站着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两脚不丁不八地站着,双手下垂,眼睛朝上翻,象个翻白眼的神经病一样!
陈学智和郑玉莲关心儿子,眼尖,看的极准!
郑玉莲背地里唉声叹气,对陈学智说儿子魔怔了,这种样子怎么去上班啊?可别到时候连个媳妇都说不下,真的成了和尚,那可造孽了!
有一点让陈学智和郑玉莲欣喜不已,那就是儿子的力气似乎变得特别大。
麦子晒好后拉回来准备往楼上的麦囤里放,刚拉回来第一车,就赶上陈观回家吃饭,抓起装满麦子、80斤重的编织袋,两手各提一袋,噔噔噔就进院子了,快得陈学智都插不上手!
陈学智有福了!晒干了的五十袋麦子,陈学智没有扛一袋,一车车拉回后,全是陈观提回屋里倒进麦囤的,干完活还面不改色气不喘。
陈学智感叹道:“我儿就是不上班,凭我们爷俩两个壮劳力,照样盖新房、过好日子!”
这天一大早,太阳红彤彤的,吃过晌午饭,天边飘过一朵乌云,慢慢地老天爷就变脸了,彤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个时候,陈观正在五龙峪背后山峰顶部练拳,一见大雨倾盆而下,一时兴起,不躲不避,就在雨中施展开了拳脚,边打边曼吟到:“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大雨滂沱中,陈观出拳、出掌,拳影叠叠、掌风飒飒,浑然不惧电闪雷鸣和滂沱大雨。一首李白的《侠客行》吟毕,陈观的身影更快了,随嘴吟出了《阿房宫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六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电闪雷鸣停止了,无边的雨幕笼罩着整个五龙山区,五龙峪村背后的小山峰上,沉浸在拳法中的陈观,脸色由狂放慢慢转为凝重,身影也渐渐慢了下来,那架势仿佛是在打太极拳,出手极慢极慢,仿佛托着一个大铁球一样,缓缓的运转、划圆,大圆圈套着小圆圈,一个圆圈连着一个圆圈,连绵不断,将自己裹进了无尽的圆圈之中。
划圆、划圆再划圆,慢慢地,吟诵声再次响起:“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等到吟诵到最后一句“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时,陈观突然飞身而起,落在了一块被雨打湿的青石板上,双手结印,开始冒雨修炼内力。
小山峰上一片寂静,只有大雨敲打着树枝、树叶,演奏着雨声合成的奏鸣曲。
经过这些天的苦修,陈观的丹田内已经有了一丝细小的真气。这一跌坐在青石板上,由于在雨中酣畅淋漓的练武,牵动了气机,浑身的毛孔全部打开,大雨带来的山林中特有的清新气息通过汗毛孔浸透身体,让陈观周身都沐浴在一种无法形容的如出生婴儿般的清新氛围之中。
陈观眼观鼻、鼻观心,双手结印,按照《苍生诀》第一部武道篇第一层心法的行功路线,引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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