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一只发簪,是鬼面给的。”
爷爷身子颤抖了下,问我,“它盯上了你?”我迟疑了下,在他关切的目光当中,却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应该摇头。
稍微顿了顿,咬着唇,还是回了一句。“鬼面是盯上了我,但他拿我没有法子。”之前的幻境,的确让我难受迷茫,但每一次我都可以从幻境当中醒来。
也不是没有偏执的念想,只是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求之不得。求不能得,那为什么不放下呢?
爷爷皱眉,眉头上满满皱眉,一双眼睛虽然矍铄但也浑浊,不过似乎笑了笑,感慨了句。“如此,阿迟倒是比爷爷本事。”
他当初,会被鬼面迷惑,听从他的差遣,放了择善饲养鬼胎,以至于之后,也是一步错,步步错。
我咬了咬唇瓣,迟疑了会,到底忍不住,继续往下问。“那……爷爷您养的那只鬼胎呢?”
这问题,我想问,只刚才真没有机会。
他身形颤抖了下,乃是突然背对着我过去。知道这问题我问得不合适了,也知道他或许不会回答。于是我想着,是不是要转移一下话题?
只偏偏的,就在我思忖的时候,爷爷轻轻开口。
“鬼胎没有了,我被百鬼拖入地府的当天夜里,它就没有了。你也许不知道吧,我当初修建宅子,就是为了镇压择善,所以风水极为考究,里面的一砖一瓦都大有文章,别说择善出不来,周遭厉鬼也是。”
我点头,我还记得,我们卫家的房子,是修建在百鬼汇聚的风口上,拦着周围所有的鬼气。
可一旦房子塌了,风水坏了,周围的小鬼们便都会一拥而入。所以当时商榷才那么着急地,带着我离开湘西,甚至于都没有查勘下,有没有蹊跷。
寒暄过后,我见爷爷取了符咒和火盆出来,他同我说,“你在外面候着,我先把那东西清理了先,它挺麻烦的,又不是一把火可以烧得干净。”
我点了点头,赔了一句让他小心些。
爷爷他背对着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我能够听到的,也只有一句轻微得,不能再轻微的话语。
他问我。
“阿迟,你现在知晓了一切事情的经过,你还会当我是你的爷爷吗?”
我浑身一颤,这话,翻来覆去,我也问了自己好多次。
只这冷不丁的,被爷爷提及,一时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往下咬了咬唇,稍微迟疑了下。
……
“罢了,罢了。”他也不再为难我,而是默默地推门走了进去。
我迟疑了下,犹豫地补了一句。
“爷爷,到底是爷爷。”
这话我说得,就跟蚊子叫的声音一样,微不可闻,但我注意到他开门的动作停了停,应该……
听到了吧。
不过并无回应,而是径直地走了进去,将门给关上了。我停在走廊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留在原地,还是下去。
商榷在楼下,见我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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